“晚安。”赫伯对他说。
巴克曼走进上升管道,按下按钮,将门关上。他还是没找到外套。也许我是得叫一辆黑灰警车,他对自己说,找个热心的低级警员开车送我回家。或者就像赫伯说的,在市区找一家不错的汽车旅馆住下。再或者,可以去机场附近,在那些新开的隔音酒店里开间房。但那样的话,我的奎波就会留在学院,明天早上我就没法开来上班了。
屋顶上黑沉沉的,凛冽的夜风刮在他脸上,他忍不住一阵畏缩。他想,即便是达尔丰,也帮不了我,不能让我好得彻底,我还是感到头疼。
他打开奎波车门,钻了进去,顺手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他想,车里比户外还要冷。老天啊。他启动引擎,打开加热器。刺骨的冷风从车底板的通风口吹了上来,他打起了哆嗦。到家就好了。他看看腕表,夜里两点半,他想,难
大、英俊、紧张的人,具有明显的六型特征。投降的六型。
“你现在正式被警方拘捕,”巴克曼说,“以下是你的权利。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可能对你不利。你有权聘请律师,若无力聘请,将会为你指派一名。你有权接受陪审团的审判,也可以放弃该权利,由法官审判,洛杉矶警察学院将会为你指派法官。你是否理解我刚才说的话?”
“我来这里是为自己申辩的。”杰森·塔夫纳说。
“我的下属会给你们录口供。”巴克曼说,“到你以前去过的蓝色办公室去。”他指了指。“你看见站在那儿的人了吗?身穿单排扣西服、打着黄色领带的男人?”
“我能为自己申辩吗?”杰森·塔夫纳说,“我承认,在她死的时候,我就在房子里,但我和她的死没有任何关系。我走上楼梯,发现她躺在浴室中。她是上楼去找冬眠灵的,想用来中和她给我吃的墨斯卡灵。”
“他看见的是一副骷髅,”那个叫希瑟·哈特的女人插嘴说,“都是墨斯卡灵的缘故。能否以他当时服用了一种极其强效的致幻剂的名义,不对他进行起诉?这一事实能否从法律角度还他清白?他当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而我更是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在看到今天晚上的报纸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在某些州可能可以。”巴克曼说。
“但这儿不行。”女人虚弱地说。她的反应很快。
赫伯·迈米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略微揣摩了一下情势,说道:“我来给他立案,给他们录口供。你先回家吧,巴克曼先生,我们说好的。”
“谢谢。”巴克曼说,“我的外套呢?”他望了望四周。“天哪,真冷。”他说,“他们晚上把暖气都关了。”他对塔夫纳和哈特解释道。“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