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小队无声地穿过到处是烟蒂、烟灰、卷成团的烟壳和空酒杯的客厅,撤到门外,在走廊上重新集合。下士砰的一声带上门,感到自己在发抖,一阵无比阴郁的情绪在心中扩散。他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等阴郁慢慢消散。然后他说:“211。露丝·戈门夫人。疑犯塔夫纳必然在此,除非他早就不在维加斯了。这是最后一个可能的房间。”
他敲了敲211房间的门,握紧那根塑胶防,bao警棍,突然间从根本上不在乎自己这份该死的工作了。“我们刚刚见识了莫飞,”他自言自语地说,“现在来看看戈门太太是什么德行。你以为她能好到哪里去?我们走着瞧。我他妈今晚是受够了。”
“不管怎么样,都比刚才那家好。”站在他身边的警察忧郁地说。大家点点头,放慢动作,作好准备。门那头传来慢腾腾的脚步声。
知道你是个恋童癖精,他绝不会再让你碰他的奎波。谁知道你这双毛茸茸的白手下了班都摸过什么?我说得对吗,莫飞先生?即便是二手奎波推销员,让人知道他是恋童癖精,也躲不过道义谴责。这跟法典上是否定罪完全没关系。”
莫飞说:“都是我妈妈的错。我父亲是一个软弱的人,完全受她支配。”
“过去十二个月,你诱引过多少小男孩?”下士问他,“我是认真的。他们是不是都只跟你搞一晚上,是这样吗?”
“我爱本。”莫飞直愣愣地望着前方,说话时嘴唇几乎没动,“过些日子,等我的财务状况好点,能负担得起的时候,我会和他结婚。”
下士对男孩本说:“你想让我们带你离开这儿吗?回你父母家?”
“他住这儿。”莫飞轻轻咧嘴一笑。
“没错儿,我住这里。”男孩阴沉沉地说,哆嗦了一下,“老天爷,能不能把被子还给我?”他烦躁地把毛毯拽了回去。
“安静点。”下士疲倦地走开,“老天啊。他们竟把这项罪删掉了。”
“很可能是这个原因,”看到警察们正在撤出卧室,莫飞的胆子肥了起来,“有些痴肥的大块头警察元帅自己爱操小孩,又不想蹲班房。他们可经不住这种丑闻。”原本的咧嘴笑已经成了含沙射影的*笑了。
“我希望,”下士说,“你有一天真的干出点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警方证据确凿,而我又正好当差。这样,我就能亲手把你给捉了。”他清了清嗓子,朝莫飞先生的脸,那张多毛、空洞的脸,吐了一大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