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影响你仕途了。”
“你不可能影响到我的仕途。”巴克曼说,“除了国家总监,在我之上只有五个人。他们知道你的存在,而且全都不可能借题发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即,他冲出北办公室,穿过晦暗的走廊,走进一个更大的套间,他在这里处理大部分日常工作。他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可你刚才还是很小心地把门关紧喽。”艾丽斯闲庭信步地跟了进来,说道,“这样一来,那位赫伯特·布莱米,还是迈米,迈恩米,管他什么米,就看不见我了。”
“你——”巴克曼说,“自然男性没人看你顺眼。”
“迈米是自然男性?你怎么知道的?你操过他吗?”
为什么,她也从来不说。上一次她来的时候,也说得不明不白,嘟囔什么“飓风眼”,说只有待在警察学院领导的办公室里才能感到安全。就因为她哥哥是堂堂的警察将军。
“恋物狂。”他气到不行,厉声说,“我们每天都要处理一百个你这样的货色,附带一百件皮衣、一百条金属项链和一百根假阳具。上帝啊。”他站在那儿,能听到自己很重的喘气声,浑身都在颤抖。
艾丽斯打了个呵欠,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她站直身子,张开修长的双臂,伸了个懒腰。“真高兴是晚上了。”她心情欢悦,眼睛紧闭,“现在,我能回家上床睡觉了。”
“你打算怎么离开这儿?”他问道。可他是明知故问,哪次不是老一套呢?在北办公室的尽头,有一条专门运送隔离政治犯的升降管道,直通屋顶的奎波停车场。艾丽斯来去都走这条路,她手里攥着钥匙呢。“总有一天,”他阴沉沉地说,“这条管道会突然启用,一名军官当场将你抓个正着。”
“他能怎么着我?”她摩挲着他灰色的短发,“让我在高潮中痛悔前程吗?您说呢,先生?”
“你要是不马上滚出去,”他隔着两张桌子,平静地对她说,“我就崩了你。看在上帝的分上,别逼我。”
她耸耸肩——肩膀肌肉很发达,笑了。
“做完脑部手术后,”他责难地说,“你天不怕地不怕。你恶意将你的整个人类部分系统去除了。你现在只是一个——”他突然卡词了。只要在艾丽斯面前,他的语言能力就会瞬间退化,以至于会突然出现语言表达障碍。“你——”他说这话的时候几乎快窒息
“不管是谁,只要看到你那张自以为是的脸——”
“他们知道我是你妹妹。”
巴克曼厉声说:“就是因为你不管大事小事,或者没他妈屁事都往这儿跑,他们才知道。”
艾丽斯把膝盖顶在身旁的桌边上,严肃地望着他:“还真惹毛你了。”
“是惹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