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琳的声音穿过听筒,尖如刀刃:“我必须见到你,否则我就z.sha,你会为此内疚,揪心一辈子。而且,我还会告诉希瑟·哈特那个娘们我们一直在上床。”
杰森心里不禁叹了口气。去她的,他已经够累了,节目上一连几小时不停地笑啊,笑啊,笑啊。“我正在去苏黎世的路上,要在那里过夜。”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像是在跟发脾气的三岁小孩说话。通常而言,这种口气在玛丽琳大光其火、准妄想症发作时,会起作用。但这次显然不行。
“你那艘几百万的劳斯飞船,花不了五分钟就能到我这儿。”玛丽琳仍不依不饶,“我只想和你聊五秒钟。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她恐怕是怀孕了,杰森心想。该吃避孕药的时候,她可能无意——或
让希瑟受到不小打击。但杰森知道,她早就挺过来了。和所有六型一样,她有强大的自我恢复能力。这些特殊的能力曾小心地植入他们每个人的基因中。其种类之繁多,就连杰森,他活到四十二岁的分上,也无从了解所有细节。在他一步步爬到娱乐圈顶峰的路上,多少垫脚石才成就了他今天的地位啊。
“这些‘华丽’的领带……”他刚开口,飞船上的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电话,漫不经心地打了声招呼,心想,大概是艾尔·布利斯打来通报今晚节目的收视率的。
不是艾尔,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嗓音尖细,极具穿透力,也就是说,很刺耳。“杰森?”女孩大声问。
“是我。”杰森用手把话筒捂住,对希瑟道:“玛丽琳·梅森。我他妈哪根筋搭错了,会把飞船的电话给了她?”
“玛丽琳·梅森是哪根葱?”希瑟问道。
“等会儿跟你说。”他把手放开。“是我,亲爱的。我是货真价实的杰森,就算锉骨扬灰,凡间也仅此一人。有什么事吗?你听上去不大对。他们是不是又把你赶出来了?”他朝希瑟使了个眼色,嘴角露出促狭的笑容。
“甩掉她。”希瑟说。
杰森马上把话筒捂住,对希瑟说:“我会的,这不正在努力吗?你瞧好了。”他又对电话那头说道:“好的,玛丽琳。有什么苦水尽管向我倒,我不就干这个的吗?”
有两年光景,玛丽琳·梅森可以说是他的女徒弟。她想成为一名歌手,像他那样有名有钱,受人爱戴。有一天,她趁杰森排演时溜进了工作室。他注意到这个女孩:脸庞小巧,皮肤姣好,有些紧张,腿有点短,但裙子更短。这般细节,杰森一瞥之下就已了然于胸。一星期后,他就设法安排哥伦比亚唱片的美术总监和节目总监为玛丽琳亲自试音。
那个星期的确发生了很多事,但没有一件和唱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