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德尔和两位医生都言不发。
弗莱涅柯西用利利星语对代表团说了些什,他们全部站起身来,显然准备要走。
由于莫利纳里突然犯了威胁生命的急病,这场会议就这样取消了。至少是暂时的。埃里克感到如释重负。
莫利纳里利用自己的病成功脱了身。当然,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
但至少他们获得了暂时的安宁。这就够了。百五十万地球人不必像利利星人要求的那样,被迫到工厂去做苦工……埃里克瞥向提加登,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与此同时,做手术的“钻虫”还在嗡嗡叫着,埋头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堵塞,或者——”
“已经出现了,是三楼的名女仆。当然了,她是因为有遗传性的血管畸形。这位女士之所以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突然发作,是因为她过量服用了安非他命。她的视力逐渐下降,们决定给她动手术——莫利纳里叫来的时候,正在那边给手术收尾。”
“这说,你也明白。”埃里克说。
“明白什?”提加登的声音很低,避免被长桌对面的人听见,“们回头再谈。但可以向你保证,什也不明白。你也样。”
弗莱涅柯西部长走回他们面前,问道:“还要多久,莫利纳里才能继续参与这场讨论?”
场纯粹由心理因素引起的心身疾病救下了无数人的命。这让埃里克不禁思考起医学的价值,思考起“治愈”莫利纳里将带来的后果。
他听着“钻虫”工作的声音,看着瘫倒在长桌上不省人事、不必再操心应付弗莱涅柯西部长的莫利纳里,终于开始明白这位体弱多病的联合国秘书长到底想要他做些什。
稍后,在他警戒森严的卧室里,基诺·莫利纳里靠着枕头半躺
埃里克和提加登瞥向对方,目光在空中交汇。
“很难讲。”过了片刻,提加登说。
“几个小时?几天?几周?上次是十天。”弗莱涅柯西的脸因无可奈何而皱成团,“没办法在地球上待那久。如果要等的时间超过七十二小时,这场会议只能延期再开。”在他身后,包括军事、工业和谈判等领域的顾问团已经开始把笔记本装回公文包里,准备收拾走人。
埃里克说:“这种手术的恢复期般是两天,但他的情况恐怕没那乐观。他的整体健康太——”
弗莱涅柯西部长转向普林德尔,说:“而你拒绝代表他,以副秘书长的名义参与会谈?简直胡闹!难怪地球——”他住了口,“莫利纳里秘书长是的好朋友。”他说,“非常关心他的健康。但在这场战争中,凭什要利利星来背负大部分重担?地球凭什可以这样没完没了地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