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一颗胶囊的价钱。蠢蛋,这可是稀罕货。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普鲁特再次扔出胶囊,让它短暂地在桌面上滚过,“我本不想给你,但这会是一场不错的体验。我们可以悟‘道’,就我们五个。在这场恶心的战争中找到‘道’,难道不值五十美元吗?错过这次机会,你恐怕就再也见不到JJ-180了,墨西哥的那帮混蛋正要严查从阿根廷来的货,而且他们很厉害。”
“它真有那么不一样——”
“哦,当然!听着,西摩尔。你猜我刚才开车时差点儿轧上什么?你的小车。我完全可以把它压扁,但我没有。我到哪儿都能看见它们,随随便便就能压扁几百辆……我每隔几个小时都会开去TF&D一趟。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蒂华纳当局一直在问我知不知道这些该死的小车从哪儿来。我说了我不知道……所以帮我个忙吧,如果我们不能今晚和‘道’融为一体,我也许就会——”
“好吧。”西摩尔呻吟着说,“我买一颗。”他掏出了钱包,认为这完全是一场欺诈
法把它运进美国,就连在墨西哥这儿都不那么容易搞到,你能相信吗?”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歪斜的黄牙。西摩尔再一次充满厌恶地注意到,就连他的舌头也染上了奇怪的颜色,仿佛受到了某种非自然物质的腐蚀。他反感地向后退了退。
“我还以为在蒂华纳什么都能买到。”西摩尔说。
“我也是。所以这个JJ-180才让我这么感兴趣。于是我就搞了一些过来。”
“你试过了吗?”
“今晚就试。”普鲁特说,“在我家。我有五颗,有一颗是给你留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什么效果?”不知怎的,他很关心这问题。
普鲁特跟着他内心的节奏晃来晃去,说:“幻觉,但不仅如此。咦嘻嘻,唔啊啊,飞啊飞啊。”他的眼睛失去光亮;他回到只有自己的世界,无比幸福地笑了。西摩尔等待着。过了一会儿,普鲁特才回到现实,“每个人都不太一样。好像是跟康德所说的‘感知的形式’有关系。你懂吗?”
“也就是对时间和空间的感觉。”西摩尔说。他读过《纯粹理性批判》,很喜欢书中的写作风格和思想。他在自己的狭小共寓里存了一本实体书,上面有很多笔记。
“对!它会改变你对时间的感知,所以应该算作时证类药物①,对不对?”普鲁特看起来因这个念头而十分兴奋,“有史以来第一种时证类药物……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反时证药物。除非你真的相信你感受到的内容。”
西摩尔说:“我得回TF&D了。”他起身要走。普鲁特把他重新按回座位上,说:“五十块。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