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或许有。”
“真希望是个好结局，”庄九析叹了口气，说：“只要他接受了现实，不再对我有gaygay的想法，大家都可以是好朋友嘛！”
厉鬼先生陷入了沉默。
该怎么告诉小崽子呢，根本没有人想和他做好朋友好兄弟，他这个算盘怕是打错了。
但是话到嘴边，他却若无其事的道：“困了就睡觉吧，等你的伤养好了，我们再去地下探索。”
这个想法让庄九析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早有预感，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且鬼哥的态度隐约在告诉他，融合后消失的会是谁。
到时候完全融合了厉鬼先生记忆的沈云栖，还会是他的鬼哥吗？
庄九析有些茫然。
“又在发什么呆？”
厉鬼先生抬手，慢吞吞的敲了敲他的脑壳。
什么还有海豚的生理构造这种东西，我画漫画也用不上啊！”
“你的人生还很漫长，这部漫画用不上，以后总会有机会。”
厉鬼先生看着他散漫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慢吞吞的说：“与其让你打游戏混日子，不如给你多施加一些压力，免得日后受苦。”
小崽子完全傻了。
他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个严肃认真的老干部，和十八岁的沈云栖画上等号。
“可是我还没洗澡！”
庄九析委屈地说：“鬼哥，我好几天没洗澡了，人都要馊了。”
他的脚上绑着绷带，手腕上还被支架固定住，怎么洗？
厉鬼先生皱了皱眉，想让他再忍一忍，但是考虑到一旦拖到明天，那*臣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万一
小崽子失落的低下头，嘟囔着：“要是沈云栖吞噬了你，我就当鬼哥已经死了，抱着你的牌位，拿着存款去个物价低的小县城买套房子，一辈子也不来岁州了。”
厉鬼先生注视着他孩子气的模样，冷硬的轮廓慢慢柔和下来，唇角含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他揉了揉小崽子的脑袋，问：“那如果是我吞噬了沈云栖呢，你会不会难过？”
“……会。”
“哪怕他是个王八蛋。”
“嗯，可是王八蛋没有伤害我，他对我很好，所以我也会难过。”庄九析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格外明亮，他对男人问：“所以有没有办法两全的办法？”
而且看得出来鬼哥是真的在操心他的未来，而不是为了报复他和沈云栖在一起造作而刻意为难。
可是……以前鬼哥分明也不会这么刻意的逼他学习，偶尔也会对他的不务正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是怎么了？
除非，他是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庇佑他的小崽子，只能逼他成长。
而引发他危机感的根源，不用问也能猜得出来。
厉鬼先生与沈云栖……最终只能留下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