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冲进来刀桶死的!而事实恰恰相反,赵大死亡时的真实情况是,他是被凶手突然捅了刀之后,头朝西,脚朝东倒下的!”
楚天瑛恍然大悟道:“那也就是说,不是赵大站在简易房里等人时,凶手突然闯入,而是凶手站在简易房里,赵大走过来,被凶手突然捅了刀,可是这样来岂不就是——”
“你猜的没有错。”呼延云说,“像老马、翟朗这样的人,大晚上站在大池塘的简易房里,赵大如果见到恐怕跑都来不及,绝不会主动走过去。所以,凶手只有可能是三个人。”
屋子里时片死寂,唯有屋外的落雨声。
“第是葛友,他是赵大会放心接见的两个人之,可惜他当晚被凶手用诡计困在赌场了;第二是田颖,田颖说当晚赵大约她在大池塘见面,不过她和赵大仇深似海,如果站在简易房里的是她,那赵大定会加倍小心,不会被她突然刀捅死,而毫无搏斗痕迹;第三个人,也是赵大会放心接见的人,正是这个人亲手杀死了他——”呼延云望着蹲在墙角的主人说,“说得对吗?李树三。”
李树三抬起头,绝望地龇了龇牙。
“当晚你捅死赵大后,突然想起,如果让赵大的尸体这样放置,那警方必然会怀疑是个他非常信任的人杀死了他,葛友已经被你调虎离山,你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于是你抓着他的胳膊,以你和他的脚尖相抵,转了180度,将他的尸体放置成头朝东,脚朝西,让警方认为他是被外来的闯入者杀死的。你又发现,虽然出血很少,但还是有些血流到了土皮儿上,这些血离尸体太远,可能会让警方发现你把尸体‘调个儿’的诡计,你就索性找了个纸板,把地上沾血的碎土片都铲走(可惜还是有滴顺着土皮儿间的缝隙流到了地上)。这时你忽发奇想,干脆把到门口的直线区域内的碎土片都换成土皮儿,伪造成不可能犯罪,这样来,让整个案子笼罩上《乌盆记》中冤魂索命的诡异气氛,更加削弱了你的疑点。”
“想不通,想不通……”楚天瑛喃喃道,“李树三那晚是什时候杀人的呢?”
呼延云平静地说:“当做出这个推理的时候,发现面前有道无法逾越的障碍:命案当晚,李树三直在电影院看电影,电影院前门有翟朗,后门有老马,这段时间李树三想溜出来杀人,是不可能躲过他俩的眼睛的……难道他是电影散场后赶到大池塘下的毒手?问题是,他怎可能利用只和马海伟、翟朗乘坐的出租车错开两三分钟的时间差,完成杀人并设置不可能犯罪现场这系列复杂的行动呢——他应该有更多的作案时间才对啊!
“百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