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李树三说是他的情人,李树三立刻递给把刀,指着地上的人说:‘既然你看见了,也捅他刀,不然们就捅了你!’吓得魂飞魄散,想夺门而逃,赵大已经步跨到门口,看他脸狞笑,分明是随时准备把宰掉,心横、眼闭,就给了地上的人刀,李树三和赵大起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将地上个旅行包打开,倒出里面几十摞人民帀,然后把其他的东西——衣服、证件什的,都扔到火里烧掉,就看见身份证上写着‘翟运’的名字。赵大跟说,这个翟运冒着大雨来花房投宿,露了财,所以李树三才出主意把他用掺了药的酒灌晕,再下手宰杀。问他们打算怎处理尸体,赵大跟李树三商量了下,把尸体搬到里屋肢解,然后把尸块装进两个编织袋,连夜用机动三轮车拉到窑厂去焚化。他说再把骨灰掺进黏土里,烧制成瓦盆,神仙也破不了这个案子……说你疯了,你不知道咱们县《乌盆记》的传说吗?你不怕翟运的鬼魂找到你报仇吗?他狂笑着说翟运谢谢他帮忙超生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报复他?李树三也冷笑,然后让擦干净地上的血。边哆嗦着干活,边听着里屋刀砍斧剁的声音,那夜的雨,那夜的毛骨悚然啊!”
田颖的回忆,令楚天瑛仿佛真的目睹了那血腥而惨烈的分尸幕,他明白,那时被胁迫着捅了刀的田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报案,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后来当她得知奴工们被集体屠杀的时候,也保持了缄默,来是恐惧赵大和李树三的残忍,二来是因为她自己的手上也沾过了血污……
田颖抽完了支烟,又点燃了支,仿佛要用缭绕的烟雾掩盖住不堪回首的过往:“翟运的死让心惊肉跳,只是想卖身给老妈换点医药费,谁知竟步步踏入罪恶的沼泽,无法抽身。就在这时,妈妈突然去世了,很多人说她是被活活气死的,差不多就是这回事吧。接着发生了奴工们被压死的事情,从赵大和李树三的眼睛里看出,知道得太多了,再不走就会被灭口了。不久,接到了西南政法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于是逃到了重庆。整整三年都没有再踏进渔阳半步,连寒暑假都是个人在学校过的,反正这里已经没有的亲人……”
第二支烟,还没有抽完,但是她的话已经说完了,于是把半截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道:“大命既然找到了,看样子,是昨晚到现在直在这里追思他养母来着,那咱们回局里去吧。”
她拔腿就要走。
“站住!”楚天瑛厉声喝道。
田颖回过头。
“捅翟运那刀,是不是把你自己的良知也给捅死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