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错觉。”他看眼唐小糖,唐小糖又拿出几块塑料布展开,放在台灯下面,“这几块塑料布也是从赵怜之壁橱里找到,看起来无色透明、实际上在昏暗灯光下暗藏波纹,赵洪波场大病后,脊柱有点弯曲,总是佝偻着身子,视线长期注视着地面,看到铺这些塑料布地板,就会产生地面在倾斜、移动、摇晃错觉,好像总是生活在扭曲变形世界里,自然而然地就出现精神上异常,他用刀剐蹭地面和墙壁,就是为寻找出那些暗藏在平面背后恶魔,自救逃生,可是无论怎样努力,他都找不到答案,挣脱不幻觉……”
那个身穿白色睡衣,骨瘦如柴,唯有眼睛凸鼓得宛如活鬼男人,光着脚蹲在地上,边搔抓着身上如蛛网遍布红斑,边用已经崩刃钝刀子,在墙面上刮着、划着,突然他绝望地跳起来,抡起刀子对准墙面下下地猛砍着,在白灰飞舞,渣石迸溅之中,他虎口被震裂,流出鲜血……
蕾蓉又想起自己在独自勘查这间书房时出现幻觉。
他是个囚徒,真正囚徒,被囚禁在这间屋子抑或这栋别墅里,受尽摧残,他想逃离,但是怎都逃不出去,他所作所为完完全全是个越狱者在试图打开通往外部世界出口,但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没有用……
“可是……”汤米突然说,“他为什不离开这座别墅呢?”
呼延云说:“想,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失去离开这座别墅勇气和力气。”
“此话怎讲?”
“个人退隐,意味着和社会割裂,意味着放弃原来拥有权力、地位和关系网,对于唯利是图商场而言,隐居枫之墅赵洪波,就像退位李尔王样毫无价值,不再是个利益提供者,只能被众人厌弃,所以那些只对追腥逐臭感兴趣苍蝇,就迅速集结在陈新身上。赵洪波出精神病院时候,没有个老部下来接他,就是明证。”呼延云叹口气,“何况,从他住进枫之墅那天开始,就走进陈新布置各种杀机之中:因为污染物超标而患上呼吸系统疾病,没完没地咳嗽和咽痛;不停地吃各种泻药,喝排毒茶,搞得身体越来越虚弱,后来他身上出现大量蜘蛛样红斑,恐怕也是身体虚弱和建材污染导致严重过敏;同时,对性行为无节制地放纵,大量服用春药,必然导致虚火上升,浑身燥热,不管多寒冷天气,他都喜欢在冰凉地板上趴着,而‘地板’却又暗藏玄机,再加上产生迷幻作用水源——”
“等下!”蕾蓉拦住呼延云话头,“什迷幻作用水源?”
“单凭个铺着三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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