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定位一下须叔自己的手机呢?”
“当然试过……可是你想想,假如须叔不忘记关闭小唐的手机来反追踪,又怎么会忘记关闭自己的手机呢?”蕾蓉苦笑道,“而且,使用手机基站定位手机,照规矩,必须得到省厅主管通讯和信息化的高级警官批准,现在由于全运会,不仅联系不上那位警官,就算联系上,走完手续也要明天早晨才能开始了。”
刘思缈思忖片刻,道:“按照警务条例,凡是发生案件之后的住宅,在勘查结束之后,都会留一位案发地派出所的民警驻守在屋子里,直到特种清洁工进入,他才能离开,在离开前将钥匙留在大门附近即可。而在特种清洁工与驻守民警之间,应该有一位隶属警方后
经验来看,假如变态杀人狂想挑战警方,故意通过人体组织留下什么暗号,最常见的办法是在上面刻字,那枚指甲在哪里?上面刻有什么字吗?”
“指甲我交给刘捷了,但是我仔细观察过那枚指甲,上面没有刻任何字。”
“这么说的话,凶手的谜面就不是一个‘物’而是一个‘场’。重要的不是那枚指甲本身,而是指甲在某种情况下代表的特殊意义,这种意义往往只有掌握‘密码本’的人才能知道,这个人应该也和须叔一样,从事那个什么濒临灭绝的郭先生的职业——省城有这样的人吗?”
“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蕾蓉说,“据我所知,整个省城,恐怕只有一个人能看懂他的暗号,就是在枫之墅发生的特种清洁工集体遇害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小郭先生。”
“那好,到哪里才能找那位小郭先生?”
“说来也巧,在屠宰厂外面,我无意中听见了刘捷和秦局的对话,那位小郭先生似乎是知道枫之墅惨案的真相,所以目前她在警方的严密保护之下,住在安全屋,刘捷和秦局还请了一位正好在省城的北京警官保护其安全,这个人咱们都认识。”
“谁?”
“楚天瑛。”
“天瑛也在省城?”刘思缈有点惊讶。
“所以,你现在马上和楚天瑛联系一下,然后想办法找到那位小郭先生,请她来分析一下唐小糖可能在哪座凶宅里。上午散会后,我听刘捷说目前整个省城有114座凶宅等待清理,逐个儿地找,别说咱们几个,恐怕半个省城的警力都出动,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找到,何况今晚全运会开幕,据说九成的警力都到会场附近维持治安去了,各个派出所只留下了极少几个人值班。特种清洁工小组的其他人我完全不认识。我想过,通过手机基站定位到小唐的手机,但是当须叔挂断电话,我再次拨打手机时,已经关机,很可能须叔连手机卡都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