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缈木然地搬动下床架,床架发出“咯棱棱”别扭声响,从床腿在地板上压下浅痕可以看出,清洁工们在清洁时将这张床搬动过,之后归位时,虽然还是贴墙放置,但稍微朝窗户方向挪挪。
“这床放,可真不是地方。”徐冉说。
刘思缈望她眼,没听懂她意思。
“们小郭先生不像须叔那样大郭先生,什都要往凶灵和煞气上贴,更注意是房子中物体摆放,是否对居住者产生各种不利生理和心理影响,从而引发身体不适、情绪烦躁,导致惨剧发生。睡乃短死,死乃长睡,所以老话说‘床板就是奈何桥’,放好人在阳界,放错就离阴阳两隔不远。”徐冉说,“这张床,头顶是道横梁,容易对睡在上铺者产生心理上压抑;下面又对着个梳妆台,睡在下铺者夜里醒来,很容易被镜中自己影像吓到;床前后又都无靠,会让睡眠者产生头颈虚悬感觉……你在做什?”
徐冉惊讶地发现,刘思缈手抓床架,踩着层床板蹬上去,细细地查看二层床板。
只是提供个想法供你参考,至于是不是房东杀害王某,还是得你自己找。”
“自己找……犯罪现场清洁得活像春节期间长安街,简直不知道还能找到些什!”
“思缈,你还记得以前跟你说过句话?在犯罪现场,寻找证据固然重要,但有时候,寻找那些本该存在却没有存在证据,更加重要!”
“用不着你提醒!”说完,刘思缈挂断电话。
“谁啊?”角落里突然传来个声音,“跟你聊这久。”
褥子还在,看来警方勘查后发现,这
刘思缈吓跳,在听呼延云推理案情这段时间里,黑暗房间犹如熄灭所有灯光影厅,让她脑海里清晰地投射出幕幕犯罪景象,完全忘记身边还站着个徐冉。
“个讨厌家伙。”她说。
“讨厌家伙?”徐冉更加好奇,“看你听得很认真啊,而且,似乎搞懂很多困扰你问题。”
“讨厌家伙未必是废物。”刘思缈没时间给她解释更多,打开主卧灯,径直走到高低床边,她明白,如果想让须叔得到满意答案,单单告诉他是王某杀死杨某还不够,必须搞清楚杀死王某凶手又是什人,现在离9点还剩下10分钟,这短时间,必须围绕犯罪中心点进行勘查。
掉漆斑驳深蓝色床架、光秃秃床板,还有已经被擦拭并剐蹭得少大块墙皮墙壁,切犯罪证据都已经被清理干干净净,隐藏凶手身份密码犹如阅后即焚信件,连纸灰都不剩丝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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