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边儿待着去!”王红霞粗声大气地说,脸上挂着笑,也不见得真生气。
“你没明白
,破点儿,可是还刚盖没几年,咋就要拆迁啊?”
“这可就不知道。”王红霞摇摇头,“就知道市里要拆南边这三排经济适用房,补不多少钱,业主们带头闹,闹得可凶,后来领头个姓倪死,事情才渐渐平息下来,正好又闹凶宅,好多住户拿着拆迁款赶紧搬走。”
“那们岂不是白清洁!”老皮有点儿恼火,“们清洁完他们就拆——还有,张超,这要拆楼你卖谁去啊?”
“不懂吧,买拆迁房,行话叫‘买矿’,至于买是贫矿富矿,就要看命,旦押对宝,可不得,买拆挣补偿款,中间差价收益可大去,如果能获得套大面积新住房,那投资回报率更加可观。尤其经济适用房,住本身都不是什有钱人,在补偿金要求上千差万别,你要平米补万,邻居老王就敢要两万,最后能炒出天价来。而且拆迁这事儿,拆得快要三五年,拆得慢保不齐能上省文物保护名单,所以买拆迁房不能闲置着,自住或者出租才算不亏。咱不清洁干净,新住户还没等到拆迁,就被凶灵害,举家搬墓地住小户型去,那不是坑人!”
老皮挑下大拇指:“超子,道义!”
张超笑。
“须叔干吗呢,还不下来?个人在那屋子里,黑咕隆咚,多吓人啊!”王红霞看着电梯面板上静止不动数字说。
“须叔他怕什!”老皮笑着说,“要说,须叔就是阎罗王派上来判官。还记得不,上次去枫之墅,那地方可是死过整整队凶宅清洁工啊,这老混子,过桥都肝儿颤,可是须叔呢,从进去到出来,脸不变色心不跳,神情从始至终就副不起不落不咸不淡样儿,尤其是清洁完他验收时候,从屋子到院子检查溜够,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哪儿有问题,挨个给咱们指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装修验房。在三楼时候——那层楼死过多少人啊,须叔突然说书房里好像还有个凶灵未驱,让咱们都下楼,他个人待那久,天可都擦黑,什都模模糊糊,正是最瘆人时候,望着黑糊糊窗户想,别是他老人家被凶灵抓去,嚼得连骨头都不剩吧,谁知,人家慢条斯理地从楼上下来——那瞬间,真觉得他就是暗夜托生怪物。”
“须叔是挺怪,看不透个人。”张超说。
“咱们几个,谁能看透谁啊?”老皮嬉皮笑脸地说,“要是都能看透,王红霞你说说今天穿内裤是啥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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