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时候给过你百块钱啊?”唐小糖问李文解。
李文解苦笑下:“这不是帮你解围吗?”
“吓跳。”唐小糖喘口气,“这天过,各种意想不到……对,他们说看起来不像是个清洁工,看你也白白净净,不像是做这个啊?”
李文解道:“大学毕业后,直在北京打工,做过流浪歌手,也给企业做过内宣。”
“什是内宣?”
管!”老皮大声说,“你看非把她蝎子尾巴上那点儿毒汁儿挤出来!”
李文解上前步,挡在唐小糖面前:“老皮,你是兄弟不是?要是,今天你就不能碰她根头发!”
老皮没想到李文解真敢出来挡横,而且口吻是那样严肃,反倒愣住,半晌,扑哧声笑出来:“文解,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这小法医?要是话,没说,哥哥立刻闪退,并且保证你们家孩子出生时,红鸡蛋奉上。”
“老皮,你想多!”李文解清俊脸孔依然紧绷着,“帮她纯粹是因为她心地善良,绝非须叔说那种喜欢搞鬼人。”
“嚯嚯嚯!”老皮嘴巴圈成个圆圈,“见面不到俩小时,你就对她解得这……深入?”
“就是做企业内部杂志什。”
“那怎不好好在北京待着,回到这里做什凶宅清洁工?”唐小糖有点好奇,“这两份工作可是个天上,个地下啊。”
“对这样人而言,人生就是场无能为力倒挂,无所谓天上和地下。”李文解口吻不无酸涩,“工作几年,节衣缩食地想买套房子,可攒那点儿钱,连六环外蜗居都买不起;租房子住吧,房租也在不停地涨。去年年底,女朋友跟分手,没法怪她,爱情是浪漫,婚姻可是
李文解点点头:“因为她就是跟你们说过,去年在北京做流浪歌手时,给过百块钱那个女孩……”
此言出,老皮、张超和王红霞都大吃惊,唐小糖更是头雾水。
“原来是她啊!”王红霞本来有点提防神情立刻松弛下来,笑呵呵地说,“说文解怎个劲儿护着她呢。”
然而老皮和张超还有点将信将疑,这当口,李文解已经轻轻抓着唐小糖胳膊,将她拽出楼道,直拽到楼外面。
夜色正在由灰黑向深黑过渡,小区里到处可见高矮、棵棵或丛丛各类植物,都像黑夜尚未整理磁盘碎片样零散地分布在各个角落。不远处是道缠着藤蔓铁栏杆,把小区和外面世界分开,再遥远地方,传来哗啦哗啦波浪声,昂起头,沉沉天空如浮尸灌满水肚皮样臌胀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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