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车停在了海峡路十八号门前。
我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帮我把这病人弄下车去,他实在是太沉了。”司机笑着搭了把手,把钱翔扶出了车。我俩架着他,刚走进院子,我就听到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李医生,你总算是回来了,欠我的两个月房租,就请你赶紧给我结了吧!”
我愣了一下,才听清了说话的人是我那徐娘半老风韵犹在的女房东。
没错,我确实欠了她两个月的房租,钱全都花在了林青儿的身上。听说女房东曾经来找过我几趟,但我都装作工作很忙,躲到了外面。没想到今天夜里都凌晨五点多了,她居然还候在院子里等我。
我正想解释,突然肩膀一歪,我和司机架着的钱翔竟跌落在地上。钱翔之所以会跌落,是因为司机忽然松开了手。
我对司机说:“对了,你早些时候送这位病人来医院时,他是喝醉了的,他的车费是怎么给你的?”
司机嘿嘿笑了一声后,说:“我从他的西装内袋里取出了钱包,抽出了车费。”他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立刻解释道,“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司机,绝对不会多拿他一分钱的。出门时我老婆给了我两百块的零钱,里程表上又有我跑了多少公里业务的记录,加在一起正好就是我现在身上所有现金的数量。”
我阴险地一笑,问:“你老婆出门时,真给了你两百块吗?这位病人在医院里曾经醒过一次,他说他的钱包里正好少了两百块钱呢。”
司机急了,他怒吼道:“我可以马上把我老婆叫到海峡路来对质。你直接问她出门时给了我多少零钱,到时候我不会说一句话,我们绝对没有串通撒谎的机会。”
我耸耸肩膀,说道:“好吧,你现在就通知你老婆去海峡路十八号吧。”
此刻,司机张大了嘴,定定地望着我的女房东,喃喃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搬家了吗?”
女房东也呆住了,她的身体忽然颤抖了起来,重重地呼吸着,望着司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迷雾,刹那间甚至还有泪水悄然夺眶而出。
从他们俩人的神态,我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原来司机嘴里所说的婚外情人,就是我
而这时,我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有一条短消息进来了,是林青儿发来的。“真糟糕,这么晚了,医院外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我们来不了啦。”
我懵了,杀死出租车司机两口子,这么有难度的事,难道将由我一个人独力完成吗?
好在我是个医生,在家里存有一瓶三唑仑强力麻醉剂。到时候只要将三唑仑溶化在饮料里,假意让司机两口子喝水,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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