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栋愣住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警察会想出这样
个“两全其美”
办法。虽然可以保住性命，但是这也意味着自己余生将在病房里度过—这和坐牢有什
区别？
“死，还是活，你自己选。”
林国栋死死地盯着骆少华，眼中怨毒越来越浓重。这个警察太阴险。这种办法，既让自己平安无事，又让对方付出惨痛代价。他不敢想象将会在精神病院里遭遇怎样生活，但那势必是漫长又痛苦。这样生，岂止不如死？
但是，他还有选择吗？
突然，铁门被打开，林国栋母亲提着菜篮，边收起钥匙，边跨进门来。刚迈进门厅，就看到对峙两个人。
剥夺生命，真比剥夺自由还要痛苦吗？
他需要个可以说服自己理由。
骆少华头渐渐抬起来，目视前方，牙关紧咬。
第三条路，找到。
“
给你两个选择。”
？”
林国栋愣，随即就意识到他把许明良也算在被害人里。
“可是已经改，真改！”林国栋抱住骆少华腿，“你相信，不会再杀人，真不会……”
“滚开！”
骆少华抬脚踹开他，自己也失去平衡，靠在鞋柜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哎，你不是那个……”她指着骆少华
林国栋下子直起身体，满眼期待地看着骆少华。
骆少华没有急于开口，而是点燃支烟，深深地吸几口之后，看看急不可耐林国栋。
“第，现在就抓你回去，会有什结果，你自己清楚。”骆少华捏紧拳头，声音中带有不可动摇决绝，“们办错案子，抓错人，们认。但是向你保证，你绝对活不到们入狱那天。”
林国栋顿时面如死灰，整个人几乎要瘫软下来：“第……第二个呢？”
“第二，送你去精神病院，辈子都不许出来。”骆少华用手掐灭烟头，“不会相信你，只有把你和这个社会永远隔绝，才能保证你不再杀人。”
不能相信他，绝对不能，几天前被杀害那个女人还躺在停尸间里。但是，被追究错案、解职，甚至入狱，让满载荣誉英雄们从此背负生耻辱—这个代价，付得起吗？
可怕沉默，横亘在两个各怀心事人中间。
个跪爬在地上，忐忑地等待着宣判，心中既有希冀也有绝望。
个倚靠在鞋柜上，艰难地在伸张正义与平安落地之间选择着。这是两条截然相反路，各自指向不同结局。难道，真没有第三条路可选吗？
上警校时候，刑法老师就说过，刑罚，是种剥夺性痛苦。剥夺资格、剥夺财产、剥夺自由，直至剥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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