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中年男人不停地抱怨着:
“这不是过完年嘛,们老哥几个想聚聚。你也知道你爸,喝酒就跟变个人似,所以,就没叫他。谁知道他自己找来,进门就喝,喝就骂,骂完又砸……”
岳筱慧嗯啊地应付着,费力地搀扶着父亲手臂。走到马路边,中年男人说句“好好照顾你爸吧”就回去。岳筱慧和魏炯扶着软泥般男人,挥手招呼出租车。
有几辆出租车先后停靠过来,看见烂醉男人,都拒载而去。最后,岳筱慧让魏炯扶着男人躲在棵树后,自己返回马路边打车。很快,辆出租车停过来,岳筱慧拉开车门,半个身子坐进驾驶室里,这才挥手叫魏炯带着男人过来。
出租车司机已经来不及溜走,因此,路上始终板着脸,并反复申明如果男人吐在车里,就要加付车资。为尽快拉完这趟倒霉活儿,司机把车开得飞快。然而,在急驶急停及高速转弯中,男人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吐得塌糊涂。
大肠扔在地上。
岳筱慧皱着眉头走向大声叫嚷男人,拍拍他肩膀:“爸,走吧。”
男人却猛地挥手,重重地打在岳筱慧身上。
“你别管,要跟他们几个好好说道说道……”
对面中年男人中站起个:“哎!老岳,别跟孩子动手啊!”
终于到目地,魏炯拖着已经不省人事男人迈出充满酸臭气息出租车。司机边大声叫骂,边开窗通风,最后多要五十元车资后,才愤愤然离去。
岳筱慧家住在4楼。这段距离,对于搀扶着个醉鬼岳筱慧和魏炯而言,是段漫长且艰难路程。好不容易把他弄到4楼,进门,安置在沙发上,魏炯已经累得浑身酸软,大汗淋漓。
岳筱慧也是气喘吁吁。她让魏炯歇歇,自己走进厨房烧起开水。然后,半壶开水沏茶,半壶开水用来热毛巾,给父亲擦去满头满脸呕吐物。
她动作麻利,面色平和,似乎
“没事没事。”岳筱慧边揉着痛处,边向对面男人们赔起笑脸,“爸衣服呢?”
很快,件黑色羽绒服被扔过来。岳筱慧把羽绒服披在男人身上,转身对魏炯低声说道:“来,帮扶着他。”
魏炯照做。绕到男人身前,他第次看清对方脸—消瘦,胡须短硬,皱纹横生,病态潮红—看就是长期酗酒结果。
不知是酒气上涌,还是大声叫嚷耗费过多体力,男人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不停地喘息。魏炯费好大力气才把他扶起来,勉强向包厢外拖去。
在他们身后,岳筱慧连连向男人们道歉。最后,在那个中年男人陪伴下,走出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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