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定要把这个案子查清?”
杜成定定地看张震梁几秒钟:“震梁,时间不多。”
“知道。”张震梁端正地坐好,“所以才这问。万……来不及呢?”
杜成笑笑:“没想过这个。”
“师父,”张震梁吐字很艰难,“剩下时间,你干点儿什都行啊。只要你想做,们都可以尽量帮你实现……”
“师父,你……你玩?”
杜成哈哈地笑出声来。
“你个老东西,你心里早就有数对不对?”
张震梁对案件分析,基本在杜成考虑范围内。几十年刑警生涯,让他对犯罪有种近乎直觉般本能反应。真正凶手并不是许明良,这是他第判断。验证这个判断最好办法,就是从各种角度来试图推翻它,所以他找张震梁来聊案子。如果不能否定这个思路,那就意味着自己方向是正确。
接下来要做,就是从法律上证实这个结论。
”
“问题是,他那时候已经不慌。”张震梁直起身子,“杀四个人,他分尸手法已经越来越熟练,包裹尸块也是有条不紊。另外,他还费劲儿去抛尸,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奇怪?”
“这家伙是屠户啊。”张震梁看看四周,压低声音,“如果是他,犯不着去抛尸。”
“你会怎做?”杜成盯着他问道。
“哈哈,现在就想查这个案子。”
“嗯。”张震梁移开目光,盯着桌面,“要不这样,你歇着,来查。如果,你来不及,保证,定查清真相。”
“家祭无忘告乃翁?”杜成隔着桌子拍拍张震梁,“别逗。这是事儿,这案子对你意义和对意义是不同。”
“能有多不同?”
“这说吧。
或者,找出真正凶手。
“其实,当年也不能全怪你们。”张震梁也点燃支烟,“证据规则和现在不样,而且还限期破案。”
“这不是借口。”杜成低下头,“那是条人命。”
张震梁沉默会儿:“师父?”
“嗯。”
“咱们都清楚,人体尸块和猪肉太他妈像。搞试验,不都是用猪吗?”张震梁低声说道,“先处理掉头颅和手脚—比方说蒸煮后切碎,其余部分慢慢处理呗。这家伙方便条件太多。抛尸,风险大,还费劲,根本不至于。”
“这说,你觉得不是他?”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不能绝对肯定是他。”张震梁把杜成面前茶杯续满水,“按现在标准来说,就是没达到‘排除合理怀疑’程度。”
杜成嗯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震梁喝口茶水,看着杜成,忽然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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