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仍然留有十几厘米高的割茬,林国栋跌跌绊绊地走着,脚被雪地下的割茬戳得生疼。他慢慢地辨别方向,最后找到田埂,小心翼翼地踏上去,继续向前。
渐渐地,座细高的建筑在黑暗中慢慢显出轮廓。林国栋看着它,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终于,他来到它的面前。那是座水塔,水泥铸就,周身散发出腥冷的味道。他伸出手去,触摸着水塔冰冷粗糙的表面。
声心满意足的叹息从林国栋的心底发出。他把手扶在水塔上,缓缓绕行圈,最后站在水塔西侧,转过身靠了上去。
已经汗湿的后背立刻感到了浸入骨髓的寒冷。林国栋仰起头,看着漆黑片的天空,鼻翼不停地翕动着。
那气息,略腥,微甜。
林国栋慢慢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