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瞬间,温建良就认出杜成。
“记得你,那会儿你比现在壮实,头发也多些。”
杜成笑:“都过去二十多年,现在是老头。”
温建良也老许多,原本是三七开分头,现在整整齐齐地梳向脑后。灰色羊毛开衫绷在凸起肚皮上,下身是条深蓝色羊毛裤,脚上是棉布拖鞋,副退休在家、颐养天年老人形象。
温建良把杜成让进客厅,招呼他坐在沙发上。趁着他去泡茶工夫,杜成起身在这套三室两厅房子里转转。看得出,温建良和儿子家同住,家境还算富足。阳台上挂着鸟笼,客厅东南角有张长几,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估计是他退休后消遣。总之,温建良现在过着平静祥和生活。
“想找你解些情况。”
“什情况?”温建良又追问句,“哪方面?”
“不是公事,是个人想找你聊聊。”
“那不必。”温建良立刻回绝,“不认识你,没什好聊。”
“是关于你妻子案件。”杜成顿下,“是当年办案人之。”
红色签字笔画上个叉,随即,驾车离去。
下午两点十五分,杜成已经坐在机车厂(现已更名为北方机车制造集团)人事科办公室里。办事员查找档案后,把他支到离退休办公室。
在离退休办公室,杜成得知“11.9”杀人碎尸案被害人张岚丈夫温建良已经在两年前退休,住处不明,但能查到他手机号码。杜成把号码抄在记事本上,道谢后离开。
在厂门口路边摊上,杜成买个手抓饼。他坐进车里,边大口吃着,边拨通温建良手机号码。几秒钟后,个低沉男声在听筒中说:“喂?”
“你好。”杜成咽下嘴里食物,“是温建良先生吗?”
很快,温建良端着两个茶杯走出来,还带着盒香烟。
“记得你是吸烟。”温建良抽出根香烟递给杜成,“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们,那快就抓住凶手,给张岚报仇。”
“没什。”杜成勉强笑笑,“应该做—你过得怎样?”
“还凑合。张岚走之后,又再婚。没办法,孩子太小,需要有人照顾。”
“那……”杜
“嗯?”温建良显然觉得很意外,“你想聊什?”
“能见个面吗?”
温建良犹豫很久,最后说道:“好吧。”
杜成松口气,用脖子夹住电话,掏出笔。
“你地址是?”
“是。你是?”
“叫杜成,是铁东分局。”
“分局?”温建良声音有些犹疑,“你是警察?”
“对。”
“你……有什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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