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炯应声,起身拎起背包。
“那……先走。”他向老人
老人没有急于开口,从衣袋里拿出沓百元大钞,数出三张递给魏炯。
“帮带条健牌香烟。”老人冲魏炯挤挤眼睛,“放在背包里,别让护工看见。”
“健牌?”魏炯接过钞票,“什样?”
“白盒,商标是健牌。”老人扬扬手里烟盒,“红塔山,抽不惯。”
“好……好吧。”魏炯把钱收进衣袋里,“多余钱给您带回来。”
“不是。”魏炯急忙摆摆手,“好像可以继续追诉,是最高法还是最高检来着……”
“嗯?”老人脸色稍有缓和,“小伙子,学得不扎实啊。”
魏炯脸“腾”地下红。看到他窘迫样子,老人又笑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老人笑到咳起来,“下次来再告诉吧。”
说到这里,老人突然想到什,又问道:“你为什会来这里,志愿者?”
法学。”
“哦?”老人扬起眉毛,“学过刑法吗?”
“学过。”魏炯有些紧张,“大时候。”
老人点点头,略沉吟下,开口问道:“你能不能给解释下,什叫追诉时效?”
“追诉时效?”魏炯感到莫名其妙,“为什问这个?”
“不用。”老人摆摆手,“也不知道健牌现在是什价格—要是有剩余,就当给你辛苦费。”
魏炯急忙推辞,老人却再坚持。
“你帮买东西,付给你辛苦费,这很公平。”
魏炯还要说话,就听见门被推开。个男生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冲魏炯挥挥手。
“同学,集合。”
“是。”魏炯犹豫下,“另外……这也是社会实践课部分—十个小时社会实践。”
老人看看手表:“那,你们这次……”
“三个小时左右吧。”魏炯草草计算下,“至少还得来两次。”
“好。”老人笑笑,“你下次来时候,能拜托你件事吗?”
“您说。”
“别害怕,不是要考你。”老人呵呵地笑起来,“就是想解下。”
魏炯认真回忆下,发觉完整地背诵出刑法原文着实不可能,就把“追诉时效”大致含义讲给老人听。
老人听得极其专注。看他目不转睛,生怕遗漏任何个字样子,魏炯不由得想起自己在期末考试前听任课老师划定考试范围时德行。
然而,听魏炯结结巴巴地讲完,老人情绪却下子消沉下来,双眼中光也慢慢暗淡。他默默地坐会儿,又抽出支烟点燃。
“难道说,杀人……”老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缥缈烟气,“二十年后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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