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她。
她点
点头。
呼延云搀扶着她站起来，拉着她走到警用普桑旁边，推她坐进去。然后对马笑中和郭小芬说：“走吧，咱们
起去趟望月园。”
路灯像两排哀伤
眼睛，照射着长长、黑暗街道，夜幕中缥缈着些雾状东西，好像有人在半空中焚烧着什
。
“要下雨，估计。”马笑中开着车，觉得特别闷热。
突然亮出张警官证，让他们都怔住。
“怎不往前走？接着往前走啊！就他妈你们这帮傻逼，有胆儿袭警？！”马笑中歪着嘴巴，拿警官证“啪啪啪”地挨个抽他们嘴巴。那群人赔着笑脸，弯着腰，动也不敢动。“等会儿把账结，然后统统给
滚！这饭馆砸坏东西，也都算你们头上，照价赔偿，有没有人不同意？”
排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郭小芬搀着小青来到外面，问她感觉好些吗？小青到底喝多，蹲在地上哇哇地呕吐，然后抬起头说：“给酒，还想喝酒……”
“小青，你不能再喝。”郭小芬面轻轻揉着她后背，面说。
“小青。”坐在副驾驶座上呼延云问，“想你是知道那面透光镜在哪里。既然如此，你为什不拿它？后来又为什想把它变卖给武旭呢？”
沉默很久很久，小青才慢慢地说：“阿累和最后次见面时，说要送面镜子给留个纪念，不要，跑掉。几天后收到他条短信，告诉他把面镜子放在某个地方，可以随时去拿。他去世之后，很长段时间都恍恍惚惚，根本就忘记还有镜子这件事，等到想起来时，就有好多人来问
“姐姐，你让喝吧，心里难受，真，特别特别难受……”小青捶着自己心口说。
郭小芬听得鼻子发酸：“小青，听姐姐话，别喝。知道你爱阿累，知道你为他死难过，可是你要相信他希望你能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他不愿意你像现在这痛苦，因为你是他最爱女孩……”
“不是，不是这样……”小青哽咽着，“姐姐你不知道，阿累曾经亲口告诉过，他从来就没有爱过，那刻恨透他。可是不知道为什，得知他死讯时候，悲伤得想把自己撕成碎片，觉得和他起死掉。常常在深夜靠着墙，直哭到天亮，眼睛都哭肿，泪水却还在流……姐姐，多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没有爱过，就算知道真相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就是想知道，不然放不下，放不下……”
“你想知道真相是吗？”
耳畔突然传来个冷峻声音，小青仰起脸，看到呼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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