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亮的光柱,照射在透光镜的镜面上,镜面顿时将道黄澄澄的圆形光斑,反射到“月亮公公”的汉白玉石刻上,光斑中依稀有六个字,仿佛是遮在云中般,看不甚清楚。
“这写的是什字啊?”马笑中皱着眉头问。
呼延云仔细看了看,个字个字地慢慢念着:“长相思,勿相忘。”然后转身对小青说:“想,这段铭文,正是阿累想对你说的话。”
很久很久……小青突然笑了。
“这个骗子!这个骗子!”她笑着,“他直在骗,他直在骗,他明明告诉,他点都不爱的。这个骗子,这个骗子……”她边笑边说。大颗大颗的泪珠滚出眼眶,滑过雪白的面颊,顷刻间小青成了泪人,可是她还在笑,还在不停地说:“这个骗子,骗子……”
呼延云打开看,脸色顿时无比阴沉。
郭小芬上前问道:“是什啊?”
他低声说:“阿累的遗嘱,还有封给小青的信。”
小青呆呆地站着,动不动。
呼延云平举起手臂,两张纸捏在他的指间,蝉翼般。他轻轻地呼唤道:“小青,阿累的遗嘱,还有封给你的信。”
说着说着,她腿软就坐倒在地上。郭小芬看她的样子,觉得她已经悲伤得要疯掉了,上前把搂住她。小青靠在她的怀里放声痛哭:“他明明说他点都不爱的,他明明可以要的,可是他不要,他是怕伤害,他是怕他死了之后会恨他玩弄了,所以他就那走了……这个骗子,这个骗子,根本不值得他这样的,开始和他好,其实是看他家里有钱,想嫁给他,然后就能过上很好的生活,这卑鄙,和樊帆根本就没有什区别,可是他却这样爱,他不该这样,他不该这样……”
听着听着,郭小芬也满脸是泪,马笑中噗噜噗噜地使劲捏着鼻子,昂起硕大的脑壳,仿佛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眼睛……
只有呼延云,怔怔地看着小青,看着她贴在心窝的那两张纸。
小青还
步步,小青艰难地走到他的面前,接过那两张纸,哆哆嗦嗦地拿到眼前,借着马笑中手电筒的光芒看,张是阿累的遗嘱,上面写着把他的遗产分成三份:水岸枫景的房子和大部分收藏的铜镜都留给他的妈妈;留100万元给樊帆;最后份是100万元和那面家传的透光镜,留给小青。下面有阿累以及见证人刘新宇的签名。
另外张,上面有行字,很短——
小青,爱你。
小青浑身发抖,仿佛站在寒风中……
就在这时,呼延云把透光镜上的蜡刮干净了,将镜子高高举起,对马笑中说:“你把手电筒的光直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