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们下去吧。”呼延云从石墩上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下依旧很滑的草坡。司马凉则让小青先下去,他跟在后面。
郭小芬把纸递给呼延云,呼延云心中已经知道答案,所以看也不看地拿在手中,对司马凉说:“司马队长,你可能很惊讶刚才系列的举动,其实那不过是个试验而已。在杨薇命案发生的晚上,下过阵雨,想必草坡定是湿漉漉的,所以要将这片草坡淋湿,恢复到当时的情状。然后,们三个分别
脚往草坡上蹬,起初还想就这不伤大雅地蹬上去,但草坡太陡了,喷过水又滑极了,半路他就不得不弯下腰手脚并用,好不容易爬到坡顶,满手都是草枝、泥浆,搓了又搓,问呼延云:“你到底想要干什?”
“谜底马上就揭晓。”呼延云说,“不过,麻烦你先下令,解开小青的手铐。”
司马凉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药,只好对下面的预审员小张说:“把小青的手铐打开。”
手铐开了,小青旋转着酸痛的手腕,这时听见呼延云的声音:“小青,爬上来。”
小青冷冷地翻起眼皮白了他眼,纹丝不动,郭小芬拍拍她的肩膀:“爬上去——用最快的速度!”
小青无奈地点了点头,个助跑蹿上了草坡,这姑娘身手很敏捷,脚下虽然有些打滑,但是她每次都及时抓住把草的根部,没有摔倒,这样很快就爬到了坡顶。
“看见没有。”司马凉冷笑道,“她就是这上来的。”
呼延云从裤兜里拿出把金黄色的指甲刀和个证物袋,递给司马凉说:“请你把指甲剪下,放进证物袋。”然后不管司马凉的神情多惊诧,又拿出把指甲刀和个证物袋,自顾自地咔吧咔吧剪起指甲来,并把指甲放进证物袋里。
司马凉彻底被他弄糊涂了,只好按照他说的做了。然后,呼延云把分别装有自己和司马凉的指甲的证物袋交给丰奇,丰奇冲下草坡,钻进辆白色的依维柯。司马凉刚刚才注意到它,并想起那是分局刑事鉴识科的辆改装后的临时证物鉴识车。他看着呼延云,想从这个人的娃娃脸上看出他到底在耍什花样,但是呼延云已经坐在了蘑菇灯下面的石墩上,十个指尖相对着架起了帐篷似的手势,目光也在刹那变得异常幽邃,像是导演在等待着舞台的大幕缓缓拉开——而所有情节已经了然于胸。
没过多久,丰奇从依维柯里出来,手里拿着几张纸,郭小芬和马笑中拦住他,把纸拿过来看了看,马笑中还是不明就里地搔着后脑勺,但郭小芬的目光如同晨雾飘散的池湖水,越来越清澈和明亮,她抬起头,看着呼延云,嘴角绽开了缕钦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