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凉回到车里。8月中午,车子在露天停车场上不过十几分钟,车内便闷热得蒸笼似。他把屁股在滚烫座椅上挪又挪,烦躁得脑门出层汗,最后拿出手机,拨通名茗馆张燚留给他电话号码。
虽然是暑假,名茗馆活动还在如期举行。今天主题是根据“纽约炸弹客”剖绘连续爆炸案罪犯心理。同学们正围坐在长桌旁,边翻阅资料边发表自己看法,张燚手机响。她接听,神情好像突然被个浪头卷进大海,又惊讶又紧张,直对着话筒“嗯嗯嗯”,说不出句完整话。等挂断电话,她马上抬起头对着二层说:“凝,刑警队那个司马队长打来电话,他说小青好像找到个委托人,来帮她洗冤。”
周宇宙听,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委托人?谁啊?”
“小周你别慌。”个同学笑嘻嘻地说,“什委托人,能和咱们名茗馆抗衡?”
“呼延云。”
然像被电下似,蜷缩起食指。
那个人目光如此犀利,纵使在这阴暗探视室里,也闪烁着刀锋般不容侵犯光芒。
“你是谁?”司马凉喉头咕噜吞咽下,问。
那个人没有理他,对小青说:“好吧,问得也差不多,们先走。”然后往提讯室外走去。司马凉把抓住他手腕,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叫呼延云。”旁边马笑中说清晰五个字。
个、两个、三个、四个……所有人都不禁站起来。
以对国内大案要案逐分析为主要功课名茗馆,岂能不知道呼延云名字,在他们心中,这个人直和林香茗样,都是只能仰视,不可逾越巅峰。
更何况……
静寂,如白夜。唯有空调机从牙缝中发出咝咝声。
“课组,92%;九十九,80%;溪香舍,78%;名茗馆:66%……”
司马凉身子震,松开手。
耳鼓上像被重重地擂拳,虽然没有倒下,但脑壳里震荡得好似打碎蛋黄,片混沌。
“司马队长,司马队长……”大眼袋看他神情恍惚,连声叫他,“那个呼延云是什人啊?名律师还是名记者?好像很有来头样子。”
“个酒吧弹琴,怎会把这尊神请来?”司马凉自言自语道,忽然回过神来。提讯室里空无人,李管带走小青,马笑中他们三个早已离开看守所。他粗粗地出口气,对大眼袋厉声说:“马上把小青安置到单间监舍里,不能再让她受点伤害。”
大眼袋刚想说刑警队无权干涉看守所工作,但看司马凉紧张样子,有如大敌当前,不容置喙,只好点点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