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女子还在哭泣,她长得挺漂亮,就是眉眼妆上得太重,梳着个蓬松“把抓”。身穿件红色吊带连衣裙,腿上是对黑色大格子渔网袜,白花花大腿肉仿佛要从网眼里绽开似。
“别哭,怎回事啊?”警察问她,“你自己说。”
“他直在身后站着,用他那个……那个不停地顶,躲都躲不开。”女子哭得更伤心。
警察严厉地问胖子:“有没有这回事?!”
胖子看上去20出头,张肥嘟嘟脸上挂着双小眼睛,也许是着急缘故,他说起话来有点结巴,而且结巴就翻白眼,给人感觉有点缺心眼:“……没有顶她,她……她撒谎。”
瓷字画……全挂子“掌眼”。交游也极广,黑白两道上层人物,无不熟稔。她名片最有特色,觉得你有交际价值,捡到什纸,顺手就裁成名片大小,把联系方式写在上面,并绘只“三足乌”为记——《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中说西王母“有三足乌为之使”,表明自己只为高层采办身份。别小看这张随意书写纸片,普通人但凡能拿到张,都是天大福分。
偏偏就有人身在福前不纳福。朱夫人将纸片捧半天,呼延云丝毫没有接纳意思,冷冷地说:“朱夫人,您有什事情,请直说。”
朱夫人笑,把捧着名片手放下:“刚才那个手下粗鄙无礼,请呼延先生见谅。今天来,是想和先生说两件事。”
听这位有钱有势朱夫人口个“先生”,再看对面呼延云那张娃娃脸,郭小芬忍不住偷偷地笑。
“第件事,谢谢您上午救犬子。”朱夫人说。
“你就是顶!”女子指着他鼻子说,“往前,你也往前,朝屁股上顶,硬硬,你以为感觉不出来?”
“
呼延云愣,把手从裤兜里掏出,态度谦和几分:“哦,原来您是朱志宝兄弟妈妈,失敬失敬。”
朱志宝这事还要从这天早晨说起。
早晨上班高峰时段,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地铁车厢里,突然爆发出阵叫骂声,“抓住这个臭流氓”、“抽丫挺”、“别让他跑”,中间还夹杂着女人哭声。乘客们都探头探脑地想看个究竟,但视线被无数个脑袋挡得严严实实,直到在下站停车,才透过车窗看见:三个男人撕掳着个胖子往外面走,后面还跟着个哭哭啼啼女子。
胖子被几个见义勇为好市民带到设在地铁站里面民警值班室,进门,个坐着警察站起来,问怎回事。
个高个子男人指着胖子说:“他在车厢里对那位小姐进行性骚扰,被们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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