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符合守卫人世界基本法则:凡事先考虑利益,不做无谓好勇斗狠。
“你右臂还是得多多保养,尽量别用力。”路晗衣说,“你体质终究还是普通人,
:“直以为,创造物质秘诀在于附脑提供力量,大脑提供具体想象和描绘,所以每次创造时都玩命地动脑筋,恨不能填进去越多细节越好。但这其实是和真正能力背道而驰,越努力,越是缘木求鱼。”
“其实,你……你只需要……只需要……”路钟旸阵剧烈咳嗽,喷出口黑色鲜血。
“对,根本不用任何细节描绘,只需要提出要求,蠹痕自己就会替完成,想得越多反而越误事。”冯斯咧嘴笑,“开始真正感觉到魔王牛逼之处。这样蠹痕,完全不合逻辑,不讲道理,可以说是把唯物主义理性碾得粉碎。如果不是亲身实践,绝对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儿发生。当然,要使用这样蠹痕,也是需要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他就像根木桩样,硬直地向着后方倒下去。关雪樱用尽全力才顶住他身体,点点把他放在地上。
“别担心,脱力而已,”冯斯语声虚弱,“切牛逼技能都得付出巨大代价,创造出能举杀死你父亲毒药,估计得在病床上躺个三五百年什……”
他嘴里胡言乱语地试图消解关雪樱担忧,身上其实难受到极点,就像是大时抽签输被迫代表班上去参加校运会长跑样,跑得肺都要炸裂,心脏跳得好似架子鼓,嘴里能感觉到清晰血腥味,全身每块肌肉都在疼。至于刀劈斧凿般头痛,倒是老朋友,早已习以为常。
冯斯勉强偏过头,看着奄奄息路钟旸。路钟旸已经无力说话,他弟弟和妹妹蹲在他身边,冯斯看不清这两人表情,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说着些什话——耳朵里有如上万只蜜蜂在欢快飞舞,着实听不清任何外界声音。
不管怎样,又保住次命,冯斯双目微闭,疲惫地喘着气。而且,下次见到姜米,终于可以送她她最爱吃巧克力……
冯斯并没有在床上躺三五百年。不过,他也足足在路家私人病房里躺半个月,才能重新恢复行走。如他先前和关雪樱所说,超越常态蠹痕,需要付出是超越常态代价。
值得欣慰是,尽管冯斯没能如约把活着路钟旸带回去,上杉舞子最后还是把池莲和文潇岚等人找到并交还回来。冯斯猜想,她们也和路钟旸样,行事以理性为第基调,在已经注定无法抢回路钟旸情况下,不必要伤害冯斯至亲亲朋来树立这个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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