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冯斯怔。
“涿鹿之战里两个魔王为什会内讧?以魔王的力量为什不能早早地把人类消灭干净?”路钟旸说,“这些你都思考过吗?”
“这些在过去的年里已经有了不少突破了!”冯斯急忙说,“们都在步步地接近真相!”
“没有用的,你们所能探知的真相,无非是魔王愿意让你们知道的。”路钟旸说,“对而言,安全概率最高的选择,仍然是拔除整个守卫人组织。”
“那就没话可说了。”冯斯耸耸肩,“这辈子打过很多架,却从来没有杀过人,杀人对而言真是种很可怕的事儿,过去甚至都不敢多想。但是抱歉,必须杀你。”
有选择。”冯斯轻轻搂抱了下关雪樱,然后松开她,走向路颜。
“知道你想做什,如果有能力,就做吧。”路颜头也不回地说,“这是现在的最优选择,别无他法。”
“对不起。”冯斯说,“知道你毕竟和路晗衣不同,对他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在魔王世界里,感情永远要让位给理性。”路颜说,“他想要摧毁守卫人,那就不能放任他活着,哪怕他是哥哥。”
“懂了。会尽力而为。”冯斯点点头。
“你刚才动用蠹痕,是想要创造出把手枪吧?”路钟旸轻笑声,“你不妨试试。雪子的那针极大地改变了的体质。如果你的蠹痕能在那短的时间内高速进化的话,你可以试试,军刀也好
他用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到路钟旸身前。路钟旸转动着鬼魅样的眼珠看了他眼:“刚才你是擅自动用了蠹痕然后激发了幻域吧?跟你说过,即便是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不过你总算是出来了。”
“是的,出来了。”冯斯说,“想和你谈谈。”
“谈?谈什?让放弃掉的计划?”路钟旸讥嘲地笑了笑,“个关在地下将近二十年所做出的深思熟虑的决定,你觉得你在几分钟内就能打消?”
“很难,但总需要试试,因为觉得你是个可以讲道理的人。”冯斯说,“你现在要杀掉这五大高手、然后杀光守卫人,也并不是为了你的私利或者私怨,而是为了人类的命运。只是希望你再多想想,需不需要这极端?守卫人拥有魔王的力量,但他们本质上还是人,还是要对抗魔王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杀光了守卫人,以后靠谁去阻止魔王?”
“但是你又想过没有,守卫人在阻止魔王这方面,真的有用吗?”路钟旸说,“不要小看了通过家族血脉所得到的思考能力。不妨告诉你,在这二十年里,越来越倾向于认为,守卫人的崛起壮大,可能也是魔王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