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心。”范量宇硬邦邦地说,“这些也不是你现在该关心的事。”
“我知道。”冯斯压低了声音,“你的力量恢复得怎么样了?”
“揍你足够了,要和强手对抗,还差点。”范量宇说,“确实怪我大意了。没有想到那种毒针的药性那么强,现在只能每天一点一点恢复。”
“你的手下打探到文潇岚他们的下落了吗?”冯斯又问。
范量宇摇摇头,神色有些沉郁:“你祖父在人世间躲藏了千年,守卫人的一切手段只怕都了然于胸,哪儿能那么容易找到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帮日本人了,毕竟他们也是不同寻常的存在。”
猜想,路晗衣邀请我这种nobody来参加他的婚礼,就是为了让我陪你说说话,好让你在这儿不至于太无聊。”
“是么?他对我还真不错。”冯斯涩然一笑。这倒像是路晗衣的行事作风,总是算无遗策,考虑到各种细节,尽量做到让“自己人”舒服。
“咱们的大个子呢?”他注意到俞翰并没有跟在何一帆身边。
“他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呆着。”何一帆说着,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冯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是范量宇。冯斯原本猜测以范量宇那不似正常人的性格,应该不会前来参加这种肯定会让他厌烦的典礼,却没想到他居然来了。只是他那树干一样粗壮的身躯包裹在一身西装里,脚上的皮鞋巨大如熊掌,怎么看都怎么让人觉得滑稽。
“那就是只能寄希望于以毒攻毒了。”冯斯说,“和他们合作,就像饮鸩止渴。”
范量宇没有回答,目光看
然而除了冯斯之外,没有人敢笑。范量宇于冯斯而言不过是一个时不时揍他一顿的熟人,有时让他气得牙痒痒的,有时又让他觉得还有那么丁点可爱——比如当这个双头怪物保护文潇岚的时候。但对守卫人们来说,范量宇那两颗一大一小的丑陋头颅就象征着杀戮和死亡,象征着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象征着永远甩不开的噩梦。
“你一来,这里的温度都下降了,真是冬之女神啊。”冯斯挤眉弄眼地冲范量宇故意做出个天冷搓手取暖的动作。
“小子,你以为我是一个肯乖乖守规矩的人么?”范量宇不紧不慢地坐在了冯斯身边,“你信不信,我马上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扒光了吊在中间那盏吊灯上弹你鸡鸡?”
“我信我信!”冯斯连忙换出谄媚的笑脸,“谁敢和您老顶牛呢?”
范量宇刚坐下来,何一帆就站起身来,默不作声地挪到了休息厅里的另外一个角落。冯斯摇摇头:“我记得她说过,她家族里仅有的几位高手都是死在你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