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看花眼,也看出来,”冯斯说,“海水在下降,估计用不多久就能把们都淹没在里面。不过不必太担心,刘大少好像胸有成竹样子。”
姜米斜眼瞥,果然,刘岂凡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站起来,抬着头仰望海水,脸上表情颇为怪异,既期待又紧张。
“刘大少,你已经弄明白这是什东西吗?”冯斯问。
“你血很有用,已经感知出来,”刘岂凡说,“那些漩涡里面确有生命。”
“生命?你是说真正活着东西,还是类似幻象之类玩意儿?”冯斯问。
只不过你比聪明,所以某些事总是放不下吧。”
冯斯叹口气,用蠹痕创造出个小杯子,然后用匕首割破手腕,挤出些血。姜米看得脸色发白:“这样事情,过去你干过很多次吗?”
“不算多,有那几次吧,”冯斯说,“所以早就习惯,都不觉得疼,就当是中世纪欧洲流行过放血疗法。”
“但是喝血倒是头次,”刘岂凡说,“不知道兑点果汁味道会不会更好。”
“你居然会讲笑话,”冯斯脸惊诧,“这是太阳从南边出来?”
“活生命。”刘岂凡很肯定地说,“直到现在这刻,还活着生命。不过,不应该说‘直到现在这刻’。”
“你到底在讲什?”姜米说,“已经被你绕糊涂啦。”
“因为不能用们时间去衡量那些漩涡里时间。”刘岂凡说,“刚才说,漩涡里藏着,不是幻象,不是记忆,而是活生生生命。当然,它们并不是直接生存在漩涡里,漩涡只是隔离层。”
“隔离层?隔离什?”姜米问。
“时间。”刘岂凡回答,“那些漩涡,都是
刘岂凡把这小口血吞下肚子。放下杯子,他又重新躺在地上,依旧执着地盯着覆盖在头顶上那片漩涡之海,好似盼望着海里能掉下生鱼片来。
“真能有用吗?”姜米小声问冯斯。
“也不确定,但不妨碰碰运气,反正人生就是不断地碰运……”冯斯说到这里,忽然脸色微微变,“好像起效。感觉到刘大少附脑在觉醒,而且,也有点明白他所说共鸣是什。你看!”
他伸手指向头顶,姜米也跟着看去,只见原本平静海水开始不安分地波动起来,海水颜色变得更深些,泛起许多泡沫。而那些漩涡更是开始在海水里加速旋转,冯斯觉得自己耳边听到些奇怪嗡嗡声,似乎是整片海水都在震动。
“喂喂,你看看,是不是眼睛花?”姜米拉拉冯斯手,“怎觉得那片海……好像……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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