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既不知道自己具体多少岁,也不知道生日是何年何月何日,”范量宇斟酌着词句,“因为生下来就被父母丢弃。”
这是个在文潇岚预料之中答案,但她还是无法抑制自己难过。她低下头,悄悄地擦下眼角。
“只能说,从记事时候起开始估算,今年……大概是二十六七岁吧,也许二十八。”范量宇说。
“原来你那年轻,”文潇岚勉强挤出个笑容,“还以为你四五十岁呢。”
“那要照你说,这个年纪人应该做什?”范量宇问。
以顺便告诉你声,”范量宇说,“而且也突发奇想,想要试试坐在教室里听课是什滋味。”
顺便路过怎会知道在哪儿上课?文潇岚想要问,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她只是琢磨着范量宇所说“试试坐在教室里听课是什滋味”,从当中听出许多隐忍往事,心里忽然又有些止不住难受。
“有个问题直没有问过你。”文潇岚轻声说。
“什问题?”
“你今年多少岁?生日是什时候?”文潇岚说。
这个问题又是让文潇岚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想会儿:“二十六七岁人,除那些苦逼博士,大概都应该进入事业发展期。他们不像刚毕业时候那缺钱,所以下班会有空闲约朋友出去玩,每年都会挤时间安排旅游。这个年纪人,不少都已经结婚或者准备结婚,甚至于连孩子都有。他们……他们……”
文潇岚说不下去。她忽然头低,趴在桌子上,把眼泪藏起来。范量宇静静地坐在旁,什话也没有说。
刺耳下课铃声响起,这是两堂课中间十分钟休息时间。文潇岚霍然抬起头来,用手绢细细擦掉泪水,冲着范量宇努努嘴:“收好东西,跟走!”
“走?去哪儿?”范量宇头雾水。
“陪逃课!”文潇岚迅速把桌上东西扫进书包,把揪住范量宇胳膊,把他往外拉。范量宇没有抗拒,把他从那位倒霉张吉顺手里抢来书包背在身上,顺
你今年多少岁。生日是什时候。
这个问题显然大大出乎范量宇意料之外。他沉默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开口:“你问这个问题干嘛?”
“为什不能问?”文潇岚反问,“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问下生日难道不是最寻常?”
“们不是……”范量宇嘟哝着说出四个字,却猛然停住,没有把话说完。他想想,重新说:“……之前没有朋友,不知道这种事。”
这句话就算是默认文潇岚是他朋友。文潇岚心里热,忽然间觉得眼角有点潮乎乎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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