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刘岂凡简单地说
“那……你不想去找找那位你心心念念
黎小姐？”冯斯又问。
刘岂凡按惯例红
阵子脸，最后挤出两个字：“不想。”
“真不想？”冯斯通挤眉弄眼。
刘岂凡刚刚变白脸又红，慢慢低下头：“假。”
不客气地用手里圆珠笔敲着冯斯脑袋，“你每天嚷嚷万遍想要过普通人生活，这就是普通人生活！抓紧复习！”
“考试是普通人生活中糟粕……”冯斯带着脸便秘表情做着习题。其实他也并没有抱怨太多，并不是觉悟提高，而是因为身边有关雪樱。来到北京半年，只有小学文化关雪樱抓紧切空余时间学习，隐隐让冯斯觉得自己在学业上不上心颇有些可耻。
他还注意到，关雪樱在学习日语。这个写中文都会掺杂不少错别字姑娘，学起日语来自然是加倍困难，但她直咬牙坚持着，对着教学视频张着嘴，无声地模仿视频里发音嘴型。冯斯明白，关雪樱心里还在惦记着她身份不明母亲，而且恐怕已经存在着日后发掘出全部真相念头，日语学习也是为此做准备。
关雪樱并不傻，当然知道这个属于她母亲世界危险之极，但她还是坚定地开始行动。这是典型关雪樱风格，没有言语——她反正不会说话——没有犹豫，没有怨言，没有后悔。冯斯忽然发现，自己很羡慕关雪樱柔弱外表下爽利与坚强。相比之下，他简直就是只患得患失乌龟。
当然，还有比他更像乌龟生物，那就是存在感稀薄刘岂凡刘大少。自从住进宁章闻家对门屋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四大家族加强保护力量，十天来并没有新黑暗势力出现骚扰，而他几乎没有离开过家门，如果不是关雪樱还要每天给他送去日三餐，简直让人怀疑他已经羽化升仙。他只是从宁章闻那里借走许多宁章闻父母留下藏书，成天闷头阅读。
冯斯气不打处来：“那你他妈成天缩在屋子里看叔本华，叔本华能帮你找到媳妇儿吗？”
他确
“你还真说对。他简直就像过去
。”宁章闻对冯斯说。
“其实还是有内在区别，”冯斯说，“他是闷，你是怪。”
“滚蛋！”
冯斯尝试着找刘岂凡聊天，此君倒并不像过去宁章闻那样抗拒与人交流，但他却也实在不是个好交谈对象，往往冯斯问十句他回句，这句话还他妈不超过十个字。尤其让冯斯恼火是，别看刘岂凡蔫不拉几似乎只蚂蚁都能撞死他，不想说话就是坚决不说。
“你到底有什
打算？”冯斯问，“总不能在这儿吃喝路阔少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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