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可千万得起作用啊,”生死系于线时候,冯斯倒也不忘臭贫两句,“千万别拿‘中国人和欧洲人体质不样’来吓唬。”
不过运气不错,看起来,在“酒”和麻醉剂面前,管他是中国人还是欧洲人,都得乖乖地躺下。当刘岂凡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真正陷入昏迷刹那,他蠹痕消失,这片区域里时间开始运行,但欧洲人蠹痕也紧跟着失效。那具北极熊样庞大躯体轰然倒地,不再动弹,冯斯这才松口气,并且开始感觉手上疼得厉害。
“每个月都有这几天……”他叹口气,只觉得全身力气都用尽,突然间很想就这躺在冰冷地板上,大睡
不会被弹开,但力道太小却也不可能对这个强壮欧洲人造成丝毫伤害。
回头看看刘岂凡,基本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完全是在依靠本能维持着蠹痕。但等到他完全失去知觉时候,蠹痕依旧会消失,到那时候,这座体育馆大概也就保不住,而馆里人,都得死。
冯斯满头大汗,恍惚中又想起不久前在四川青城山时遭遇。在最后生死线时候,他所经历也是这种和时间赛跑惊魂时刻,那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林静橦钢针厘米厘米地接近魔仆,却不知道最终到底钢针能不能赶在魔仆进入新空间之前干掉它,那种焦虑等待实在是太煎熬。
等等……钢针?
钢针!
冯斯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原本还藏着件宝贝——从胖厨师身上抢来毒针。按照胖厨师说法,毒针上混合着麻醉剂和“酒”,是对付守卫人不错武器。如果用这根针扎中欧洲人,或许能起到作用。
这是最后根救命稻草。冯斯手忙脚乱地掏衣兜,这掏登时手脚冰冷:毒针不见。
他狠狠给自己巴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先前发生切,并且很快想到,大概是刚才在地上翻滚躲避那段钢梁时候,装着毒针吹管不慎从衣兜里滚出去。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那堆残骸里,手在地上拼命扒拉着,完全顾不得那些尖锐碎片不断划破手上皮肉。运气不错,在耗费十多秒钟宝贵时间后,他终于摸到那个圆圆木质吹管,不过吹管已经开裂——况且不开裂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用。他索性用牙齿从衣服上咬下块布,包住拳头,然后拳砸下去,把吹管砸裂。
冯斯从吹管碎片里摸起几根钢针抓在指缝里,然后再以连滚带爬姿态回到欧洲人身边,尽管心急如焚,仍然控制着自己以缓慢动作把毒针点点送到欧洲人脖颈处,再点点把针尖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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