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多久她才醒过来,睁眼看,自己处在间布满灰尘巨大房间里。房间很大,应该是用作办公室或者会议室之类用途,不过现在里面空空如也,什家什也没有,头顶上盏陈旧日光灯把惨白光芒铺在地板上。不过在面墙上贴着副还没有撕干净宣传画,虽然画内容已经不可辨,但可以在宣传画左下角看见这座学校校徽。她猜测这个房间可能是校内某间地下室。
反正衣服已经被弄脏,关雪樱索性席地而坐,静静等待着女人所说“新东西”。过会儿,她耳朵里听到阵悉悉索索奇怪声音,就像是有风吹动地上落叶。在秋冬交际北京校园里,她时常听到类似声音。
但在这样个地下空房间里,哪儿来树叶呢?关雪樱站起身来,四处张望着,忽然之间,她双眼瞪圆,两腿软,险些再摔倒在地上。如果她不是个哑巴话,此刻恐怕已经歇斯底里地爆发出连串尖叫。
——她看见蟑
妈没有留给任何东西。”关雪樱索性直截当地写道。
对方沉默阵子,重新开口时,原本还算和善语气里已经增添几分凶狠:“小姑娘,知道你胆子大,但是有些时候,光是胆子大并不能解决问题。建议你诚实点。”
关雪樱摇摇头,仍然固执地高举着笔记本,重复着那句话。对方冷冷地哼声:“看来,你应该解下这个世界残酷。”
话音刚落,关雪樱忽然感到种巨大力量在挤压自己身体。周围明明空空如也,什都没有,但那种坚硬感觉,仿佛是空气下子变成固态,从四面八方将她围住,然后向中心处发狠用力。她只觉得身子仿佛要被挤成张扁片,不管怎用力,肺里都已经吸不进去丝空气。她本能地张嘴想要叫,浑忘自己是个哑巴,根本不能发声。而事实上,在那样可怕挤压力面前,即便声带正常,她也不可能出声。
就在关雪樱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死时候,那股潮水样力量又陡然消失。她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乎从来没有发觉能正常呼吸是那样美好。
过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拾起刚才摔在地上笔记本和笔,刷刷地写下几个字:“没说谎。就是不知道。”
“你还想刚才那样痛苦再来次吗?”女人缓缓地问。
“不想。但是还是不知道。”
女人叹息声:“硬骨头是好,执拗就不好。看来得给你些新东西。”
随着这句话,关雪樱只觉得后颈痛,像是被人猛掐把,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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