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
声点燃打火机，深深吸
口烟之后，吐出个漂
，只能走步看步。他闷闷地坐在副驾驶位上，言不发，向多话曾炜也很难得地始终保持着沉默。汽车从冯斯学校所在郊区驶入市区，四环、三环、二环、环……穿过市中区后，又开始继续往另个方向远郊开去。
汽车穿越整个北京城，直来到位于北京另侧某老居民小区。这里看起来比宁章闻家宿舍楼还要破旧古老，有着老式公用走廊，每家每户甚至没有独立卫浴，而是层楼共用两个水池和厕所——这就是传说中筒子楼。筒子楼里许多房子都大敞着门，不少连窗玻璃都已经没有，只剩下空空如也窗框。整个大院里肮脏、杂乱，遍地是垃圾。阵风吹过，破烂塑料袋在半空中起劲儿地飞舞，其状冷清而凄凉。
曾炜停好车，带着冯斯走进去。虽然还只是下午，院子里里却冷冷清清，看不到半个人影。曾炜解释说：“这是
父母留给老房子，国营老厂职工宿舍。这里原本住人就越来越少，最近又准备拆迁，所以已经基本不剩什
人。”
“这样才正好把俘虏带回来，没人会看见，是？”冯斯边说着边绕过个不知倒塌多少年葡萄架。曾炜笑笑，没有答话，带着冯斯走入大院尽头栋楼，爬上二楼。
“这个楼……不知道年龄有没有你大？”冯斯问。
“比稍微小些，出生后才建。”曾炜掏出钥匙，打开门上锈迹斑斑挂锁，示意冯斯先进去。冯斯走进门，股呛人尘土气息扑鼻而来，让他禁不住打个喷嚏。尽管太阳还没落山，屋子里却已经十分黑暗，冯斯正想要在墙上摸索电灯开关，曾炜说：“没有开关，只有拉绳，在屋子中间。”
“喜欢这种穿越感。”冯斯喃喃地说。他果然在屋子中央摸到拉绳，伸手拉，昏黄灯光洒满整个屋子。他看到这间屋子里摆放着些陈旧简单家具，墙上还挂着对老人黑白合影，照片上老两口笑得亲切而慈祥。
“你睡左边那间屋子，”曾炜说，“不过现在床上还没铺东西。你在家里等着，出去给你买被褥，顺便买晚饭回来。你把那台老冰箱插上电，应该还能制冷。”
说着，他真迈步向门外走去，冯斯连忙伸手拦住他：“曾警官，能先问你两个问题？”
“知道你要问哪两个问题，”曾炜悠悠然地掏出香烟，“第，你想问带你到这儿来干什？这个你不必多管，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就行，反正也不会吃你；第二，你想问怕不怕你逃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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