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也发现,他的身体适应能力实在是强,第二次中毒虽然还是很痛,但痛感比起第次要好很多,至少不至于让他如濒死体验般产生幻觉了。所以他还能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这座即将倒塌的金字塔内发生的切。
魔花压榨出了他现有的每分力量,林静橦的蠹痕变得强沛无比,迅速填满了金字塔内的每处空间。那枚钢针悬在空中,好似枚蓄势待发的导弹,却始终并没有发射出去。冯斯知道,她是在等待最佳的时机,等待着魔仆的防护罩力量减弱的那瞬间。他也有些担心,不知道林静橦到底能不能赶得及,因为但魔仆成功遁入新空间,旧空间里的物质对它而言,大约就等于真空了吧。
他想要提醒林静橦,但张嘴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怪声,那自然是因为他的舌头再次因为中毒而肿成了猪肝。林
米和文潇岚的生死,而是座镇子、座大山和成千上万的人。
“凭你是没用的,老妖婆。”背后突然传来个略带虚弱的声音。冯斯急忙回头,看见林静橦正在瘸拐地走近,腹部的伤口仍然有鲜血流出。
李济冷笑声,正想说话,林静橦以个不容打断的手势阻止了她:“别说废话了,这里发生了什也大致能猜到。你的蠹痕不是攻击性的,那些虫子也只能伤害人体,要打破魔仆的乌龟壳是远远不够的。只有靠才行。你只需要做件事:用你的魔虫把们都吊到半空中,因为这块地面快要被毁干净了。”
她摊开右手,掌心处放着根寒光闪闪的钢针,看起来十分尖锐。李济又是声冷笑,却并没有说什,显然她也能审时度势,知道此刻林静橦是唯的希望。魔虫分成三股,把三人都带到了空中,灵活地躲闪着从高处砸下来的树枝和砖块。
“对了,如果在你这根针上涂上的血,只要魔仆没有完全消失,都能击中他!”冯斯忽然想到了这点,不由得颇为兴奋。
但林静橦摇了摇头:“这根针发射出去后,和空气摩擦产生的高热会把你的血完全蒸发。没用的,们只能赌运气。”
“好吧,赌运气……还是继续当的摧花狂魔。”冯斯自嘲地笑了笑,开始往嘴里大口大口地塞魔花,颇有几分牛嚼牡丹的气势。
“为防会儿说不出话来,先把遗言交代了,”他含含混混地说,“的入党申请书在枕头下面……”
“史上最拙劣冷笑话。”林静橦板着脸说。
于是冯斯又吞了堆魔花,又疼得死去活来,但这次还没法躺下——地面上能供他躺下的地方很难找了,只能由魔虫把他吊在半空中。那种感觉,活生生地像是被吊起来遭受次满清十大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