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下子失去束缚。他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开始拔腿就跑。身后曾炜被人牢牢缠住,无法挣脱,只能大声喊叫:“冯斯!别跑!你别跑!你听说……”
听个屁!冯斯路狂奔而逃,边跑边想:是谁这仗义救呢?
不远处,救火车鸣叫声已经清晰可闻。火光照亮半边天空。
看起来,这间派出所似乎是保不住,但人员都没有伤亡,总算是不幸中万幸。
“现在普通民警也都训练有素,懂得怎应对突发事件,”曾炜在他耳边说,“想法很好,可惜还是没法成功……”
刚说到这里,曾炜忽然住口不说,脸上露出惊讶表情。冯斯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不觉也是愣。
——那些先前还老老实实跟着警察们逃离火场、直遵守秩序没有制造混乱嫌犯们,突然发生骚动。他们开始对着身边警察推推搡搡,并且动作越来越大。名警察见势不妙,把动作最大闹事者按倒在地,铐上手铐,却并没能对其他人起到警告作用。他们反而更加骚动,开始用拳脚攻击。警察们被迫用警棍自卫,但那些人似乎并不知道疼痛,还是拼命地向前涌。
这不应该啊?冯斯阵纳闷。这些人看架势充其量也就是聚众斗殴被起带回来,不会有什大碍,何况先前在火场里紧张氛围里都没有趁乱闹事,怎会现在到安全地方,却反而个个不安分起来?这种情况下,警察是可以开枪啊。
他突然反应过来点什,抬头看向夜空。果然,在冲天火光中,他还是隐隐约约地分辨出圈淡淡光华。
那是蠹痕!有人在使用蠹痕!
冯斯明白过来。看来是有个拥有附脑人——虽然还不知道属于守卫人还是属于黑暗家族——再利用蠹痕笼罩住这片区域,然后干扰嫌犯们神智。虽然这样蠹痕冯斯过去并没有见到过,但也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个人操控那些人神智,或者最低限度也是极大激发他们非理性情绪,所以他们才会那不要命地开始和警察产生对抗。
现场只有两把枪,其中把属于直握枪那个民警。但他看来并没有太多开枪经验,眼前局势虽然混乱,他还是不敢对着人开枪,只是冲着天上鸣枪示警。但这群骚乱者在蠹痕干扰下早已经丧失理智,别说开枪示警,子弹真打在身上也不会畏惧。
曾炜毕竟经验丰富,看出情势不对,果断地掏出手枪,枪口瞄向当先几个骚乱者小腿。但他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有另外两个人猛扑上来,个架住他胳膊,个扭住他手腕,让他无法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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