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没关系,可以理解,”姜米摆摆手,“既然这样,咱们俩总算是有交情了,也不好勉强你。那自己去好了。”
“别玩欲擒故纵这手了,可是大行家!”冯斯哼唧着,“您老满脸都写着‘跟起去吧’!”
“所以你难道不应该表现点绅士风度出来?”姜米揶揄他。
冯斯脸生死抉择般的艰难,最后长叹声:“再等几天行不行?十,们的国庆节会放几天假,利用那几天,旷课被抓的次数会减少些。”
“言为定,”姜米很爽快,“另外,祥林嫂是什?”
想而感到羞愧,而另方面她也想到了,如果是在平时,以范量宇的实力,大概不会畏惧任何敌人。但现在,他带着肚腹上那条又长又深的伤口,真的还能应付自如吗?
文潇岚在地上乱找了阵,只发现个不知猴年马月被冯斯喝完后扔在墙角的空啤酒瓶。她刚刚把这个啤酒瓶抄在手里,范量宇就从鼻子里哧了声:“放下吧,这玩意儿有屁用。抱着脑袋缩成团就行了。”
“呸!”文潇岚简短地回答道。她也不知道怎回事,在完全不知道敌人的身份、也完全不知道敌人的来意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地和身边这个杀人如麻的双头怪人生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三、
“你说什?们去川东?”冯斯看着姜米,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所以冯斯稀里糊涂地又答应了次远行。上次去贵州,他险些丢掉了小命
“是啊,这是唯的办法了,”姜米说,“哈德利死了,妈死了,曾经帮助哈德利的两个人也死了。们只能自己去趟川东,自己去解决道观之谜了。”
“说得到是挺容易的,这又不是背着书包去上自习,”冯斯说,“你不用上学的吗?”
“大二的课程已经提前修得差不多了,”姜米随意地说,“再说了,们那边不流行点名,不像你们,老师防学生跟防贼似的。所以不去上课也没关系,期末去考试就行了。”
“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真是天堂啊!”冯斯脸向往,“可惜不行啊。得应付点名,应付考试,应付辅导员和辅导员养的特务团……老实说,不管身边发生了怎样的怪事,现在人生最大的目标仍然是能安安稳稳地先从这所大学毕业,成为中国千千万万个忧心忡忡的毕业狗之,投简历、找工作、跑面试。当然赚钱的本事比大多数同龄人要强些,不必像他们那样挤合租房、吃便宜盒饭,但那仍然是普通人的生活。”
他顿了顿,哑然失笑:“对不起,又来了,觉得像祥林嫂了。保证,这是最后次在你面前谈到‘普通人’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