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也就是说，你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
？”王璐好奇地看着他，“但是确确实实是你凭借着自己的精神力量打败了它。”
冯斯还没有回答，地上的魔仆忽然哧哧笑了起来。即便是伤口还在血流不止，它还是丝毫没有痛觉。
“他妈的你会笑啊，”冯斯
瞪眼，“
还以为你辈
魔仆依然还是这句话。随着这句话不断地重复，那股尖锐的痛楚越来越切入他的大脑深处。尽管理论上大脑是不应该体会到痛觉的，但他还是恍惚觉得，有什东西在往自己的脑髓里钻。
“忍下……忍下……忍下……”这个声音就像是魔咒，让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他隐隐觉察到有些不对劲，真的好像是自己的灵魂要被挤出去了，然后些外来的事物取而代之。他想要抗拒，却已经完全无力支配自己的身体。
突然之间，先前何帆所说的话再次像闪电样劈开了他的脑海：“你的精神状态的每丝最细微的变化，都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将来……这个过程中包含着些生死攸关的抉择元素，步踏错就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看来选择错了，结果可能是灾难性的，冯斯在那瞬间陷入了无限恐惧中。他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身，那个在幻觉中钻进他大脑里的异物开始膨胀，似乎要完全替换掉他原来的脑子。
这样就会唤醒魔仆的主人了吧？冯斯迷迷糊糊地想。这位主人醒来之后会干什呢？召唤洪水和火山爆发毁灭地球吗？可惜已经没法知道了。
神志点点被抽空，眼看意识就要陷入完全的黑暗，就在冯斯连哀叹后悔的心思都要不复存在的时候，突然，个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忍下。很快就会好的。”这不是魔仆的声音，而是另外个声音，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忍忍。不要怕。”这个声音的出现，就像是打开了个开关，他的眼前骤然亮了起来。亮光中出现了许多模糊的影子，他努力想要分辨这些影子的形状，却由于光线过于刺眼而无法如愿。在这片亮光中，他感到自己和侵入物的力量对比下子发生了改变，头又疼起来，但疼痛扩散的方向却正好相反，钻入自己大脑的异物像是遇上了什无法阻挡的天敌，开始被生生地抽离。
见鬼了，这是发生了什？冯斯很是纳闷，就好像自己的体内本来藏着点儿什玩意儿，然后突然爆发了。这种感觉简直像是——江海倒灌河水。他想要问魔仆，却发现魔仆已经不再能和他自如地对话了，此刻能够传递给他的，只有情绪的碎片。
愤怒、恐惧、慌张、震惊，以及……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