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风玻璃已经完全碎掉,冯斯小心地从车前方爬出去,向四周张望。他眼就看见父亲和那个神秘女人,两个人都倒在地上,相隔大约两三米远。女人已经完全不动弹,父亲身体却还在微微颤动。
他连忙跑过去,看清两人情状后,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女人已经死,身上除被他用匕首削断手指外,并没有别伤痕。但是脖子却以种怪异角度扭曲着,看来是被生生扭断或掰断。她两只眼睛骇人地凸出着,满脸难以置信神情,令她原本漂亮脸蛋看上去狰
走出去,但无论走向何方,无论走多远,都始终无法摆脱这团混沌,也没有碰到其他任何东西,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个人。
“有人吗?”他高声喊着。但不管他怎喊叫,能听到只有他自己回声。
最后他终于走累,颓然坐在地上,身前浓雾却在这时候逐渐消散开块,露出个人身影。他禁不住失声叫起来:“妈妈!”
早已去世母亲神色木然地望他眼,转过身走进迷雾中。冯斯慌忙追上去,但母亲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再也寻觅不到。他怅怅地回过身来,却发现身后就站着父亲。父亲穿着身杏黄色道袍,手里拿着把桃木剑,身前摆放着香案蜡烛,正在念念有词地作法。他不由得气不打处来,几步跑上前去,脚踹翻香案。
“你为什这恨?”父亲叹息声,“虽然你母亲死确是因而起,但也并不想那样,何况是保护你19年。”
“到底是什人?你到底是什人?你为什要保护19年?”冯斯把揪住父亲衣襟,“对你有什用?对那个女人、那些杀手有什用?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父亲?”
他当然知道,他不可能得到答案。因为眼前切都只是他想象中世界,这个父亲也不是真,不过是他头脑里父亲形象投影,不可能给出任何超出他自己认知答案。但是这天以来发生各种诡异难解而又离奇凶险事件,让他怒气就像火山样爆发出来。哪怕这只是个幻影,他也想要发泄下。
“答案都藏在你这里,”父亲伸手指指他头,“能不能找到,就看你自己。”
说完,他也缓缓地退入浓雾当中,不见踪影。
醒过来时候,他发现自己仍然坐在面包车里,或者说,倒在车里。这辆金杯已经侧翻,车门和车头也撞变形。但万幸是,车头变形程度不算太严重,没有把他卡死在里面。尽管身上由于磕碰和玻璃擦割增加若干道伤口,头部更是疼得厉害,但他还活着,还能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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