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人
预测是准确，五天之后，全副武装士兵们来到
汉娜家门口。汉娜深深地吸
口气，在胸前虔诚地画个十字，走出家门。她脸色苍白，身体也在微微发抖，却努力让自己跨出每步都平稳而优雅。
“
们走吧，先生们。”汉娜轻声说。
四
深夜电话总是让人心惊肉跳。詹莹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希望这只是某个喝醉家伙拨错号码，但铃声锲而不舍地持续响着，遍又遍，她终于只能认输，很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喂？”
“珍妮，是。”电话里人喊出她英文名字，声音更是她无比熟悉。
两个起死，所以其实只是来给你捎个话。”
“捎个话？”汉娜阵茫然。
东方人伸手从怀里掏出张纸条递给汉娜，上面写着句话。汉娜看着这句话，忽然间浑身震：这是祖父字迹！从小就从书信里看习惯祖父字迹！
“祖父……他还活着吗？”汉娜十分惊诧。
“总而言之，这行字真假你自己判断，愿不愿意相信也由你。”东方人没有正面回答，“得走，愿你们上帝能保佑你逃脱劫难，美丽女士。”
“哈德利教授？是你吗？”詹莹立刻睡意全无，“在新闻里看到，你被通缉……”
“那是陷害！没有杀人！”电话里人压低着嗓音吼叫道，“你相信所说
东方人像阵风样，突然出现又迅速离开，如果不是那张上面有祖父笔迹字条，她几乎要以为刚才发生切是场梦。但这不是梦，纸条是真，祖父笔迹也完全看不出破绽。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自己处境：东方人没有任何理由编造谎言来骗自己——因为他什
都没有索取，何况自己也早有预感，被当成女巫抓起来受刑看来是无法避免。但是女巫也可以少受痛苦，那就是痛痛快快地承认女巫身份，恳求法庭直接赐予慈悲绞刑，那样可以免除审判过程中种种酷刑，也能够在绞死后才经受火刑，不必体会烈焰焚身痛苦。米莉安就选择这样结局。
可自己呢？自己应当怎办？祖父这句话到底是什意思？为什他要给自己留下这句话？汉娜完全想不明白。但是祖父话明明白白放在眼前，难道这句话当中会蕴含着……某种生机？可是这样生机，汉娜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勇气争取，因为那根本就是生不如死炼狱。
她脑子里团乱麻，不知不觉间手松，纸条落到地上。在烛光照映下，那行潦草而有力文字显得分外清晰：
“千万别认罪，无论经受多少刑罚，定要活着熬到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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