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已经被绞死米莉安无法发出声音,那种无言寂静却更加让人
拳头,狠狠捶打在地上。
李木头已经上年纪,这拳无心而发,原本力量也不大,但没想到拳砸下去,竟然在地上砸出个大洞。他吃惊,绝不相信自己能有这样力气,连忙低头看,却发现地上露出个小小方形坑洞。他想想,有些明白过来,定是这里地面事先被人挖成中空,所以他这拳下去仅仅是打破外部伪装而已。
向老实憨厚儿子怎会在自己房间里挖坑藏东西?李木头很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过去十多天,这个房间直是让给兰真澍居住。也就是说,这个坑应该是兰真澍挖出来。而兰真澍会把什东西藏到这个坑里呢?难道就是死而复活卓真定力图寻找、两人在寻宝途中所找到东西?
李木头伸出颤抖手,摸进这个坑里。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命运有可能会因为这个意外发现而改变。他所没有想到是,改变远不仅仅是他个人命运,与之同发生扭曲,还有这个世界历史。
三
刽子手用火炬点燃柴堆,升腾烈焰迅速吞没那个瘦小躯体。很快地,皮肉烧焦浓烈臭味在空气中散布开来。
“愿烈火洗涤你污秽灵魂,愿上帝从此宽恕你罪孽。”神父左手按在圣经上,庄重地祈祷着。
汉娜目光越过神父,望向燃烧火堆。行刑柱上米莉安已经完全化为蜷曲焦炭,不过她并没有真正遭受到火刑痛苦。在耳闻目睹太多恐怖到让人做噩梦残酷审讯后,米莉安丧失切抗争勇气,被捕后几乎是立刻承认自己女巫身份。法庭因此赐予她宽大慈悲,先对她执行绞刑,吊死之后再进行火刑。
对于那些被教会认定身份女巫来说,这几乎是最好结局。假如坚持不承认自己是女巫,囚犯们就会遭受种种骇人听闻酷刑:鞭打、灌水、针刺指甲、夹棍、虎钳、用通红烙铁烧灼双脚、拉伸肢体肢刑架、在头皮上浇白兰地然后用火烧……光是听到描述,就足以让人全身颤抖。之前汉娜也曾亲眼目睹过邻村珊德拉惨状,在被抓捕后,她坚持不肯承认自己是女巫,仅仅过个星期,她就几乎失去人形,变成团烂肉。
更加悲惨是,尽管始终倔强地拒绝认罪,法庭仍然裁定她是被魔鬼引诱而背叛上帝女巫,最终判处火刑。那次火刑,汉娜没敢去看,但听看完行刑过程人说,即便在被烈焰吞噬时刻,珊德拉仍然用尽最后力气拼命喊叫:“不是女巫!上帝定会惩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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