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思扬起手做出砸动作,“也许是李家良戴着手套或用毛巾什包着烟灰缸砸——
她和思起走出包间,挨个房间地找梯子,终于在楼道西头餐厅里找到架铝合金梯子,思正要抬,刘却拦住她:“这梯子上落尘不多,似乎最近用过。”
思说:“资料夹里写着对包间吊顶勘查结果‘布满尘土,没有发现任何物证,也没有触碰迹象’——想可能是鉴识人员在检查吊顶时候,发现忘带梯子,临时用下这个梯子。”
“他们敢!”刘柳眉竖,“勘查中使用犯罪现场物品和设施,是严重违纪行为!”她把梯子轻轻提起,指着墙上两个相距三十五厘米等高小坑说,“你看这两个坑,是梯子长期靠在上面造成,假如警方真用过,用完找个地方随便靠就行,会这细心‘梯复原位’吗?看,是某人存心不想让警方注意到这把梯子被移动过吧?”
刘把这架梯子上上下下检查遍,连梯柱与梯阶间缝隙也看又看,却没有发现哪怕个指纹、根头发,只好和思起把梯子抬到KTV包间里,放在吊顶通风口下面。刘从现场勘查箱里拿出手电筒,登着梯阶上去,右手手掌撑,推开通风口,然后慢慢地将脑袋钻进去,立时闻到股呛人尘土味。
打开手电筒,只见吊顶高约五十厘米,与楼道吊顶相通,但由于中间垂下道横梁,所以看不太远。孱弱光柱所照之处,都覆盖着层厚厚尘土,确实没有人触碰过痕迹。
下来时候,刘叹口气:“还抱有丝幻想,以为警方勘查不细致,凶手是从吊顶离开,现在看来是完全不可能。”
思沉默片刻,道:“真要劝你句,还是放弃吧。无论是省厅法医鉴定报告,还是蕾蓉复检结果,都给出明确答案,蒙健等四人确是死于心梗,这可以做出好多种解释:比如蒙如虎喝多酒要非礼焦艳,被蒙健训斥,恼羞成怒中追杀众人,引起四个人潜在心脏病集体发作,然后李家良在和蒙如虎搏斗中被杀,临死前李家良用烟灰缸给蒙如虎脑袋下——总之,既然这个包间是个密室,就不存在还有其他凶手可能。”
“不对,你这是自欺欺人。”刘摇摇头,“那四个人死于心梗,但为什会内耳出血,还没有答案……李家良确实是被蒙如虎杀死,而杀死蒙如虎定另有其人。”
“你凭什这肯定?”思问。
刘指着那个资料夹:“来路上,仔细研究过里面每份文件,你难道没注意到个细节:砸死蒙如虎烟灰缸上没发现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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