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芬惊。怎她说话如此轻薄?
她突然感到,眼前这个直温柔而乖巧女孩变得十分陌生,甚至有点可怕。
凝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尴尬地笑笑:“……开玩笑。”
“这个玩笑开得水平不高。”
到点意义。多想对他说句假话,骗他安心地走,可是说不出……雷教授说们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用个谎言代替另个谎言,用种愚昧战胜另种愚昧,这样下去不行——郝文章其实也是这样做,也许他是不知不觉,但他确实是这样做……只能沉默,他肯定读懂沉默意义,他走得遗憾极,他肯定会想:用生命来捍卫,其实也和那五行阴阳镜样,不过是个虚假东西……”
她说不下去,大串大串泪珠滑过脸颊,洒在手背上。
很久很久,她接着说:“忘自己是怎走出医院,坐在公园长椅上想好久,想不明白从什时候起们变成这个样子,生活中充斥着各种谎言却没人揭穿,是不是们都被集体催眠?是不是们早就生活在各种各样‘健康讲座’中而不自知?如果是,那个催眠们势力或人,到底想要做什?后来想明白点:也许是想要控制们,让们傻傻只会被他们利用,这样下去将多可怕啊。比如湖畔楼这个案子,他想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管他什人证、物证,管他什推理,管他什真相……”
不知道什时候,帘暮色挂上窗扉,郭小芬双眸也入梦般渐渐黯淡……
突然,她打个寒战,叹口气,声音喑哑地说:“思缈,你快点醒来吧……你是最优秀刑事鉴识专家,过去你和吵,说推理算什,物证才是硬道理,现在看来,也许你是对。没有证据,没有实验,切都是谎言!你——只有你,才能告诉们湖畔楼真相……”
这时,直在门口等待着凝走上来,轻轻拍下她肩膀:“天色不早,小郭姐姐你早点回去吧。”
郭小芬看眼仍在熟睡思缈,站起身,走到门口道:“明天早晨,你能保证她恢复全部记忆吗?”
凝说:“你放心,会竭尽全力,现在让她好好睡觉,就是为晚上能更好地治疗。”
“嗯?”郭小芬觉得有点不对头,“她现在睡,晚上精力旺盛,还能催眠吗?”
凝微笑道:“不碍事,睡眠和催眠是两回事……唉,也怪思缈姐姐太痴情,陷得太深,本来为情所伤,又遇到这可怕事情,情绪创伤和大脑创伤产生联合效应,恢复记忆难度才这样大。其实,爱情说到底就是场活塞运动,何必那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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