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久久没有人接,正当她准备挂掉时,话筒里突然传来一句:“喂?小郭,找我啥事啊?”
在这清寂的院子里,那声音特别大,吓得小郭一哆嗦,再一听,话筒里传来嘈杂的、结合着音乐、笑声和酒杯碰撞声的背景音,她不由得皱皱眉头:“你在哪儿呢?”
嘈杂的背景音忽然都消失了,话筒里再次传来声音:“小郭,我在钱柜喝酒唱
缈的朋友,想帮她解脱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破案、抓到真凶。”郭小芬诚恳地说,“所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这对破案十分重要,那就是:本来是你约她去湖畔楼的,为什么后来你没有去?湖畔楼发生惨案的那个晚上,你在哪里?”
蒙冲苦笑了一下:“就在这里。”
“嗯?”郭小芬一愣,四下里看了一看,“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就在这间医院里。”蒙冲说,“我的前任女友是公司公关事务部的一个女孩,我嫌她太势利,就和她分手了。但她一直纠缠着我,要和我重归于好,动不动就拿z.sha威胁我……去湖畔楼那天,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要带着‘新女友’一同前往,竟真的在家里上吊了,结果绳子断了没有死,摔了个多处骨折,被送到这里。出了这种事我总不能撇下她不管吧,只好在医院里陪她了。”
这是个一查就能查清的事情,也就是说惨案发生时,蒙冲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郭小芬点了点头:“好吧,谢谢你。”
“思缈……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蒙冲问,“出事后,我二叔他们一直认为是‘那个幸存的女孩’干的,但他们既不知道思缈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身份,逼着我说,我也敷衍说只是个白领,心里可是痛苦极了。后来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知了思缈的身份,今天中午看到电视上的那个记者招待会,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那么,你觉得会是思缈杀的人吗?”郭小芬问。
蒙冲叹了口气,痛楚地说:“自从在日本救了她,我一直觉得她的精神……不很稳定,而且为什么我爸爸他们六个人都死在湖畔楼,只有她逃了出来,还浑身是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蒙冲走后,郭小芬坐在长椅上,将案情又梳理了一遍,依然毫无头绪,心头烦闷,便走到门诊楼的外面,在洒满月光的庭院里慢慢地散步。突然觉得周围暗了下来,仰头一望,原来是一片流云笼罩了明月。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却久久没有人接。
“难道是睡了?”郭小芬看看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12点,他肯定是睡了,不过……此时此刻,实在是太需要他的帮助了,于是她重新拨打了那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