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玲浑身发抖,手电筒也随之乱颤,光芒像锯子般切割着每具
胡萝卜摸向腰间,想掏手枪,不禁愣,腰间空空如也。他才想起自己在安静少事狐领子乡,已经很多年没有随身带过武器。来不及再去找别家伙,现在必须冲进去!他又狠狠推下门,还是推不开。他急,飞起脚“哐”地踹在门上,只听“吭哧”声,门却没被踹开。
他把手电筒交给身后少玲,后退几步,猛地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将膀子撞在门上。
“哐——咔嚓!”
门应声撞开,他身体也借着惯性扑进去,差点跌倒。
站稳。
格局,顺楼道直向东走,尽头是扇木门,打开也是个凸起如将军肚皮般大厅,不过不是餐厅,而是个KTV包间——
湖畔楼毕竟只是家小旅店,所以就这个KTV包间,油乎乎歌本翻来覆去就那几首老掉牙歌:《真好想你》《心雨》《悄悄蒙上你眼睛》什。包间音响质量很差,稍微唱个高音就发出刺耳吱吱声,麦克风要试过好几个才挑得出个能使。
胡萝卜和少玲向楼道东头走去,依旧路顺手拧着客房门把手,也律锁着。来到东头,在KTV包间门前站定,伸手推下门,没能推开。他竖起耳朵,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假如餐厅那六名客人此刻正在KTV包间里,他不可能听不到点声音……
但就是没有点声音,只有电筒灯泡传来细微到不能再细微咝咝响。他有些烦躁,关上手电筒。光芒倏灭。他心沉,只觉得像被绑上巨石猛地沉到湖底,浑身沉浸在片冰冷黑暗中。
黑暗也过滤切嘈杂。
血腥气骤然加重几十倍,整个包间里漆黑片。
“手电筒!”胡萝卜大喊,“少玲,打开手电筒!”
站在门口少玲赶紧把手电筒打开,也就在这刻,包间里景象让胡萝卜呆若木鸡。
具、两具、三具、四具……
人体——不对,是尸体!每具都散发着幽幽绿光,圆睁或紧闭眼,没有丝光芒和生气,已经永远定格在死亡上。
看来KTV包间里面没有人。胡萝卜憋半天气,这时才放松地深深吸口……
股气味瞬间钻进他鼻腔!
他熟悉这种气味:乡屠宰场地上到处是鲜红血污,麻绳、残肢,乳白色脂肪,墙上被层层叠叠污垢染成黑黄色。头头牲畜——猪也好、牛也好、羊也好——被铁链吊在半空,穿着橡皮衣屠夫刀刀地给它们开喉,放血……
这是血气味!只有黏稠鲜血,气味才会如此浓烈!
出事——这KTV包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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