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亚凡忽然笑
。
“你可拉倒吧。”她不由分说地抢过水桶和拖把，“你这种身份
人，怎
能干这个？”
方木不知道这句话是出自真心还是讽刺，既然廖亚凡坚持不用他帮忙，也只好顺从。沿着楼梯拾级而上，两个人又回到走廊里。廖亚凡去卫生间接
大桶水，费力地拎出来，见方木还站在走廊里，就对他说：“你去休息室等
吧，擦完地就……”
话音未落，廖亚凡眼睛就下子瞪大。
方木吓跳，随即就发现廖亚凡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身后。他下意识地也回头望去，走廊里是脚步匆匆医生和步履蹒跚病人，间或有手持各种化验单和票据患者家属穿梭其中，个个神情焦急、面色苍白。不远处，个男
所谓杂物间。不过是楼梯下面隔出个小小空间，平时用来存放拖布、水桶之类保洁工具。刚走下楼梯，方木就看到廖亚凡坐在最后两节台阶上抽烟。
她脸倦容，穿着淡蓝色护工服，头发盘在脑后，挽成个髩，两条长腿随意地搭在楼梯上，膝盖并拢，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根香烟，巳经快要燃尽。
看到方木，廖亚凡楞下，右手本能地往身后藏。不过，她神色很快又放松下来，嘬口烟头后，扔在地上踩灭。“还有烟？”她向方木伸出手来，“再给根。”方木皱皱眉头，还是掏出烟盒递给她。“怎躲到这里？”“医院里不让抽烟。”廖亚凡抽出根，熟练地点火，“憋坏。”方木瞄瞄楼梯七方，不时有人匆匆而过。他低下头，看着以手托腮，喷云吐雾廖亚凡。
“少抽点吧。”
“这盒烟都抽个星期。”潜台词是：已经够给你面子。方木无语，只能耐心地站着等她把烟抽完。转眼间，那根烟就消失大半根。廖亚凡看看方木，语气冷淡：“你怎来？”
“哦，今天下班比较早。”方木耸耸肩膀，“顺路接你回家。”廖亚凡哦声就不再开口，心意地吸烟。两个人沉默地站在楼梯间里，无聊地看着烟雾在彼此之间升起、消散。
“你先回家吧，可能得晚点走。”廖亚凡扔掉烟头，起身拍拍裤子上灰尘，“今天送来好多病人。”“没事。可以等你。”
廖亚凡看看方木，似乎对他突如其来耐心感到意外。“你随便吧。”
说罢，她就钻到杂物间里，拎出个水桶和两个拖把。方木从她手里拿过这些工具，示意她在前面带路。
廖亚凡伸手去抢：“你干吗啊，让班长看到该不高兴。”“正好也没什事，”方木伸手把她胳膊档开，“你也挺累，可以帮你干点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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