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海急忙躬身合十,“大师。”
静能主持微笑着还礼,“梁施
他扭头看看直躺着陆大春,心里烦躁感再起。
自从陆大春手废掉以后,他就直是这副模样。除要求陆天长不要难为陆海燕之外,几乎不跟父亲说话。偶尔起床活动,也是用左手捏捏筷子,握握菜刀,大多数结果是:砸烂所有他能用左手拿起东西。
那个健壮、充满活力,甚至有些粗野儿子,现在成这副样子。
这切,都是那个梁老板造成。
而他,不仅用张只有十元钱银行卡羞辱自己,还要让全村人回到过去苦日子里。
视者样,他唯儿子那只完全残废手,只是个幌子而已。
果真,东拉西扯阵之后,二嫂把话头引向正题。
“村长,昨天是发东西日子,咋还没动静呢?”二嫂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你也知道,你二哥每天都得喝点,现在还非好酒不喝,这断,天天在家闹人呢。”
陆天长已经有点不耐烦,板着脸说道:“这段日子生意不好,让二哥忍几天吧,没准以后又得靠种地过日子呢,别养那多富贵毛病。”
“那可不行!”二嫂下子急,“都自在这多年,哪个还拿得起锄头啊?再说,你当初让咱们待在山里过好日子,咱们也听你话。不能说断就断啊——谁也不能答应!”
梁四海,你到底凭什这做?
般若寺。
梁四海用比平时多倍时间虔诚跪拜。似乎每多跪伏在地次,佛祖就会多庇佑他分。他把自己想象得无限地小,小到可以逃避切惩罚;他把面前佛像想象得无限地大,大到可以遮挡切罪恶。
拜完,梁四海合掌起身,心中烦恼丝毫没有消除。执钟僧人不识趣地又重重敲下,那嗡嗡钟声听起来不再像是嘉许,反而像无数根细密钢针样,嗖嗖地钻入他脑袋。
后堂传来阵布鞋底与青砖地面摩擦沙沙声,静能主持捻着串佛珠,缓步走出来。
“这不是个人就能说算事儿!”陆天长忍住气,“人家不干,有什办法?”
“谁断咱活路,咱就跟他干啊!”二嫂拍大腿,“反正,你当村长,必须得给咱们个交代。好日子过惯,让俺再去地里刨食吃,俺可不干。”
“行行行。”陆天长彻底失去耐心,下逐客令,“想想办法。”
“嗯。”二嫂也不客气,“发东西时候,就别让大侄子挨家送,让他好好养伤,自己来取就行——别忘你二哥要酒。”
说罢,二嫂就拍拍屁股走。陆天长听着院子里铁门咣当声关闭,长长地呼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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