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纸团，从他手心里滚落到地上。
边平俯身捡起纸团，展开来，轻声念道：“方叔叔，有人给
爸爸很多钱。
们要搬到很远
地方去住。马上就要走。谢谢那三个不知名警察叔叔。”
听到最后句话，方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
还没等他手碰到女孩，就听见“啪”声——赵大姐手重重地落在方木脸上。
“你要干什
？”她把搂住陆璐，愤怒地质问方木。
方木脸被打得歪向侧，那声嘶吼尾音也变成声哽咽。
边平觉得难过，伸手去拉他肩膀，“方木，冷静点……”
方木猛地回身，甩掉边平手。
己头发，双肘拄在桌子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似乎在告诫自己：“别这样，冷静点……别这样……”
可是，这根本没有用。几秒钟后，方木把从边平手里抢来文件夹拍在桌子上。他眼神迷乱，手指痉挛般快速翻开文件夹，嘴里含煳不清地念叨着：“好，你不想说是吧？好……”
他举起张嫌疑人照片，虽然望向陆璐，眼睛里却片空洞。
“认得这个人？”
陆璐身子尽力向后仰着，几乎要嵌进椅子里，不住地哆嗦着。
“冷静？怎冷静？所有证人都没，如果她再不开口……”泪流满面方木大声质问边平，似乎后者是切错误缔造者。
“那你也不能这样对陆璐！”赵大姐大声说道，把陆璐抱得更紧，“这孩子已经够可怜……”
“死三个兄弟！三个！”方木眼睛可怕地凸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吼，“他们连点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吼声过后，询问室里片死寂。赵大姐惊讶地看着方木，再也说不出句话来。
这吼声似乎用尽方木所有力气，他摇晃几下，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不认得？好。”方木把照片扔在旁，仿佛无法控制般自言自语着，“没关系，没关系……”他又拿起张照片，表情狂乱，“这个呢？不认得？好……这个呢？”
每张照片在方木手里停留时间都没有超过秒钟，他似乎急于从女孩那里得到自己想要供词，却根本不给陆璐任何思考时间。
边平和赵大姐已经打开询问室门，目瞪口呆地看着疯蠹般方木。很快，所有照片都“辨认”完，桌上、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照片和文件。方木死死地盯着面前惊恐万分女孩，胸口急剧地起伏。
突然，他大吼声：“你为什不说话？！”
话音未落，方木就跳起来，伸手去抓女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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