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知道已经瞒不住了,就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肖望。肖望的脸色越听越阴沉,最后站起身,把枪插回枪套,叉着腰站了半分钟后,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方木无言以对,把脸埋在手掌里,长叹一声。
“不信任我,对吧?”肖望越说越气,“如果你当时告诉我,我们可以一个人去筹钱,另一个人保护景旭。可是现在呢?”他一脚踢飞了地上的一本黄色杂志,“差一步就能破案了!”
“别说了!”方木腾地站起来,推开他向卫生间走去。
“你别添乱了!”肖望低声喝道:“咱们快走,否则真的说不清了!”方木没有理他,径自来到景旭的尸体旁。从尸体的表征来看,景旭至少已经死了二十四个小时以上,死因应该是机械性窒息。方木看看景旭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眉头皱了起来。致其死地的应该是脖子上的晾衣绳,那他身上的血迹又是从何而来呢?
肖望一言不发地拔出枪,扳下击锤,快步冲入室内。方木急忙挂断电话,尾随其后。
现在虽然是下午,但是房间里门窗紧闭,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大部分事物都隐藏在黑暗中。肖望吸了吸鼻子,和方木交换了一下眼神。
是血腥味。
方木的手抖了起来。他快步走向右侧的卧室,一把推开紧闭的房门,摸到了电灯开关。刹那间,卧室里一片明亮,没人。
他暗骂了一句,刚走出卧室,就听见肖望叫了一声“方木”。
肖望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到这儿来干吗?”
方木没回答,示意他跟自己上楼。
今天交易情报,方木本想让边平来做个见证。景旭没有接听电话,这让方木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于是他临时决定把边平换成肖望,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肖望显然要比边平更管用。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登上三楼。
方木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抬手敲门。
方木想了想,从
方木循声过去,看见肖望站在卫生间门口,直愣愣地向里面看着。
方木的心底一片冰凉,他快步走过去,和肖望并肩站在卫生间门口。
景旭蜷缩在浴缸里,一截晾衣绳勒在他的脖子上,缢痕已经发黑。
方木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要上前查看,却被肖望一把拽住了胳膊。
肖望一直把方木拖到沙发前坐下,然后半蹲在方木身前,目光炯炯:“到底是怎么回事?”
毫无回应。
冷汗一下子从方木的额头上沁了出来。他几乎是哆嗦着摸出电话,再次拨通了景旭的号码。
一阵手机铃声从门那边响起。
方木立刻如被雷击般呆住。肖望看看方木,用手试着推了一下房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